八月八日,星期二,晴。
游香港迪斯尼樂園至晚。
八月九日,星期二,多雲。周三是香港公共設施如博物館、公園的免費開放日,但不巧的是我們要隨團離開香港去澳門了。按照當初約定,旅行社送我們到碼頭,乘快艇趕赴澳門。香港和澳門的確離得很近,真正的“一衣帶水”,游船式快艇在水面上飛速前進,偶爾從窗口望出去,發現其速度竟和中速行駛的汽車不相上下。我們一家的票子在最後一排,雖然快艇搖晃得比較厲害,但終於把我們安全地送到了澳門,簡單地辦了入關手續,我們被當地一個姓許的男導游帶出海關。這時發現自己的手機馬上有了中國聯通的信號,而在香港是絕對沒有的。如果說香港給人的感覺是高樓大廈鱗次栉比,樓下的道路之狹窄如羊腸小道,但有一點令人稱道,那就是對於香江的環境保護相當成功,且不說維多利亞海港的外面,就是各個船來船往的碼頭其水也是清碧如玉,如翡翠,船過處湧起的浪是雪花一片,那是因為海水中含鹽量高之故;而一踏上澳門的碼頭,見到的則是裹夾著泥沙的混濁之黃水,可見兩地環保意識的差距,這中間也有居民的素質差距吧。乍到澳門,導游話不離嘴的是那“賭王”何鴻森,因為他是澳門影響最大的人物,另一個話題是美國有名的賭城拉斯維加斯,因為澳門發展的直接動力就是博彩業,通俗一點就是賭博。從這個角度看何鴻森絕對是澳門發展的“功臣”,所以人們不以為恥反而津津樂道,什麼他的“五個姨太太”怎麼怎麼等亂七八糟的事。導游列舉了一串串數學作為佐證,去年澳門的博彩業收入高達450億美元,接近美國拉斯維加斯的500億美元,那麼政府征收的高額稅款也就很可觀了,所以揮霍之余僅拿出少許用於基礎建設,當地的百姓就會心滿意足了,那個姓許的導游就亂吹什麼百姓看病免費,好象沾了賭博的光。事實上他除了帶我們去媽祖閣、大三元之外,主要帶我們去“參觀”幾個大型的賭場,如何鴻森開的“希臘神話”賭場,文芳就在那兒扔了五百港元。我們的第一站是媽祖閣,就是一個牌坊,和一個小廟,還不如內地的一個城徨廟氣派,我們無一例外地燒香點燭,也算一點敬意。接下照例是購物,許導游竭力推薦我們買當地的土特產,什麼老公餅、老婆餅之類的,叫什麼“手信”,文芳買了點,而我則走馬觀花但“不帶走一點東西”。澳門很小,兩個島加起來才二十六平方公裡,飲食、購物比寸土如金的香港便宜許多,和內地相差不大,但當地有一個奇怪而不好的傳統,即在上午十一點以前你不會看到有多少店鋪會開門納客做生意,據許導介紹是繼承了殖民者葡萄牙人懶惰的習性,而且逢雙休日所店鋪會閉門納戶,因為他們也要休息了。晚上下榻豪璟大酒店,位於一座臨海的小山丘上。
八月十日,星期三,多雲有暴雨。今天日程安排是自由活動,乘傍晚六點多的飛機回上海。雖然導游提醒澳門的商鋪開門很遲的,但早起的我們還是吃了虧。早晨,在下榻的豪璟大酒店吃了頓體面的自助早餐,我們一家乘酒店的中巴環線出去自由活動,到了當初到達的碼頭,父親想去當地的新八佰伴逛逛,結果下車發現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閉著,當然包括那家新八佰伴,我們在店門口等了許多辰光,終於返回碼頭等豪璟酒店的中巴車,好心的司機送我們到澳門觀光塔下面,因為我們在酒店大堂預買了參觀的票子,所以得以順利進入。這雄偉的觀光塔是澳門的實物標志,游人可以乘電梯直達66層高處觀光,好象是日本人造的,無論是外形還是內部裝潢俱是一流水平。乘電梯上到66層高處,從那透明的玻璃地板望下去,還是令人腳肚子發軟,但這兒的風景的確不錯,通過四周的大玻璃窗可以環顧澳門的全貌,白雲在黃色的內海上投下淺灰色的影子,內湖的顏色是墨綠色的,有如火柴盒大小的游艇在游弋,遠處的山丘好象更矮了,繁華地段的房子很破舊的樣子,有些煞風景。接著我們又上升到更高的76層,上面有空中漫步X版和高空蹦極,青蓮和婷婷在一個男服務員的陪同下進行了空中漫步,拍了不少精彩的照片。酣暢地游了觀光塔後,時針指向了下午一點多,我們下塔步行到一家咖啡館用了中餐面食。回到豪璟酒店取回行李,等到四點多,出發到澳門機場,好象就在觀光塔附近。途中忽然暴雨如注,原來受到台風影響了。我們一直怪訝於沒有看到飛機的頻繁起降,到機場才知道原來澳門機場的跑道一建造在海面上,成環形。我一直擔心台風“桑美”會影響我們返回上海,而且可怕的是同時有三個大小台風生成,然而慶幸的是三個台風沒有聯手,而且在浙江溫州登陸後折向西去了,對我們幾乎沒有影響,而且上海也沒有受到影響。饑腸辘辘的我們靠飛機上的簡易晚餐勉強填充肚子,平安到了上海浦東國際機場,姐夫接我們回家,短短的五天港澳之行圓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