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 雨過天晴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我早晨九點醒了。我給小朋友們發短信。我說:“偶想去故宮烏安玩去特一安門晃哄嗯筝去後海喝揪——這就是偶,一只豬的終極理想!”我的拼音學得可好了。
兩分鐘後,一個哥哥回短信說:“陪你聊會兒天,來聊天室。”我回短信說:“好十分鐘等我。”後來,我查已發短信時,那上面寫道:“奶十分鐘等我。”
這哥哥陪我聊到中午。他的同學叫他去吃飯,他還在羅嗦,我飛起一腳把他踢出聊天室。
下午,我正躺在床上聽音樂,又一個叫小*的哥哥打電話來說:“走,我帶你出去曬太陽!”
放下電話後,我就換衣服。我穿了一件Aquascutum的兩面穿長袖恤衫,一條Max Studio的軍綠色肥腿褲子,還有一雙Nine West的牛皮休閒鞋,是真牛皮的!我臨出門時,照了一次鏡子。我覺得有一點別扭。
小*哥哥看見我時,他很痛心地說:“你的腰不總是疼嗎?難道,你就不能買件能護住腰的衣服嗎?”我從小接受艱苦樸素的教育,我是這樣想的:“既然已經有衣服,能不買就不要買第二件;買衣服的時候,料子能少用一點就少用一點,因為,老師告訴我們這些都是自然資源!”
我們到了北海。路上,小*哥哥說他炒匯(這裡的匯是外匯的意思,不是炒匯源果汁,而且,我比較喜歡喝都樂的純果汁;也不是炒匯豐銀行的意思,我認為只能匯豐炒他,他是沒有能力炒銀行的)又賺了錢。於是,我們到了北海,我就在門口等他買票。
進了北海,我說:“天~每一塊地磚上都站著人!”他說:“嗯!還沒算抱著的小孩兒!”當時我很餓,我就說:“咱們到瓊台吃仿膳吧?”他說:“那裡叫做瓊洲。”到了一個石碑那裡,石碑上寫著四個字:“瓊島春陰”。
我們走到仿膳的門口。我們看見門口的營業時間是從中午十一點半到一點半。他打開手機,他說:“現在是三點鐘。”我說:“那我們去肯德基好不好?”他說:“好。”於是,我們又繼續往前走。
走的路上,他說:“我們劃船吧?”我說:“好!等我買一個漢堡我們就去!”他說:“到了地方,你就踏實地買倆雞翅,買一漢堡,買點薯條,坐那兒慢慢吃。”我說:“那麼多東西我吃不了,我就吃一漢堡。”他說:“啊?!跋山涉水那麼遠,就叨這麼一口食兒?”我說:“一路上還吹風散步了呢。”
到了肯德基舊址,我們發現已經拆了。旁邊有一家小賣部,那裡有賣餃子的。小黑板上寫著“餃子十元”。我說:“我要一份餃子。”售貨員說:“二十元。”我說:“不是十元嗎?”她說:“一袋半斤,就是二十元。”我說:“那我吃不了,十元的我都吃不了。”她說:“等我給你問問有沒有剩著沒煮的。”後來,她從廚房出來,說:“好吧,那你給八元吧!”小*哥哥對我說:“你還挺能的,吃餃子還砍價呢!”於是,他付了錢,我端了餃子。
我很餓。我吃得樣子肯定特香。我一抬頭,看見隔了幾桌的一個老外對著我舉著相機。我覺得我很對不起我的祖國和我的人民。我躲到小*哥哥的前面,讓他能擋住我。小*哥哥就回頭看。回過頭來,他對我說:“光那機身就一萬多呢!”我說:“那肯定特清楚吧?糟了,一清楚我肯定特丑!”
吃完餃子以後,我覺得,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走路也有勁兒了!我說:“我們去劃船吧?!”於是,他去交了押金租了條腳踏船。
小*哥哥指定了一個地方,我們就向那個地方駛去。我覺得漂在水面上很舒服。小*哥哥突然喊:“我說怎麼那麼累吶,你干嘛不蹬啦?”我說:“我覺得漂在水面上很舒服。”他說:“那是漂吶嗎?那是我一人兒蹬吶。”我沒有理他。我自己享受微風陽光和漂在水面上的舒服感覺。
湖面上的船還是很多的。我們的船經常被別人的船撞到。他說:“哎呀!為什麼總是被撞到呢?!”我說:“哼,下次再撞最好撞你PG!”他說:“那有什麼好,到時我們一起落水。”我說:“是呀,我們在一條船上呢。”由於我小時懶惰,從來不練繞口令,現在我懂得了,關鍵時刻,就會後悔莫及——我的大舌頭把“船”說成了“床”。
還船的時候是六點半,他說:“走,我們上白塔,我帶你看落日。”我從來沒有在那裡看過夕陽。我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走到最上一級台階的時候,我向左看,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叔叔和一個四十來歲的阿姨在白塔下面的長椅上坐著。因為是疊著的,我沒有數清哪條腿是阿姨的,哪條腿是叔叔的。於是,我很仔細地分辨了好久。我還告訴小*哥哥。小*哥哥也站到他們面前仔細分辨起來,還糾正了我的一條錯誤。等我們把腿分清楚了,叔叔和阿姨都坐正了慈祥地看著我們。他們的臉因為有太陽的紅光照著,紅撲撲的,很健康!
小*哥哥的相機有攝像功能,他說可以給我來一段。我說:“好,那我演個導游吧?!”我就指著白塔下面的石碑,解說說:“各位游客,你們知道嗎?這裡,建於……”我只念了一句,就有一團小絮飄呀飄,拂到我鼻子。這絮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我揉著鼻子,都給揉成一團兒了。
我們等著落日的時候,我就給小*哥哥講了兩段Y色笑話,他嘎嘎地笑;他也給我講了一段,我也咯兒咯兒地樂。我們很快樂。不過,因為我講了兩段,他只講了一段,所以,我還是覺得我比較有學問。
終於,紅著臉的太陽公公躲到雲朵下面去了。我們站在那個叔叔和那個阿姨旁邊,小手指著遠方說:“呀~~你看呀~是灰色的雲……雲都變紅啦……雲都變紫啦……”我們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叔叔和阿姨一直都慈祥地看著我們。
太陽落山了,我們告別了慈祥的叔叔和阿姨,就要下去了。因為石路還是有些陡峭,他就問:“你行嗎?”我說:“褲腿太肥,怕下去時踩到了,我扒著褲子呢。”其實,我是想說:“我提著褲子呢”。
我們出了北海,就到了後海。我們在人群裡擠著從東邊的口進去,轉了一圈到西邊。胡同裡,有好多叔叔阿姨在鍛煉身體,有蹬車狀的,有轉盤子狀的。我覺得,這樣的體能和熱能浪費了,很可惜。我對小*哥哥說:“如果蒙上眼睛就好了。”小*哥哥點頭說:“還能出豆漿呢。”
我不餓。小*哥哥餓了。小*哥哥帶我去烤肉季。小*哥哥給我倒了不到半杯酒,我說:“那我隨意了哈,要萬一喝不了不算我浪費哈。”喝到不到一半時,我有點醉眼迷離(老師批注:這詞用得好!可是,我們好象還沒有學到。我回答:我認為淚眼迷離是說眼睛裡有兩個人,肯定醉眼也是可以通用的。)他撫了一下我的臉,之後揉著被搓痛的手說:“臉都紅了。”我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一個是怕他受傷,另一個是我接受過的教育是“男女授受不親”。
他結了帳,我們出去。他說找個酒吧坐一會兒吧。他說:“你沒有事吧?”我說:“沒有事。”他說:“我扶著點你腰吧?”我說:“不用了。”他說:“那我拽著你胳膊吧?”我說:“不用了。”我又說:“你走在我前面,走直路,就可以了。”
人太多,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地方可以坐。坐下以後,看見東南方向有一輪特別大、特別圓、特別黃的月亮。我指給小*哥哥看,他也說真好看。
他說:“你還喝點吧?”我說:“好吧。我要科羅娜。”他說:“哈!以前都裝的吧?今兒還點名要酒呢。”我說:“我想拿走那個瓶子插花。我以前看《時尚》裡拿那個插白色或黃色玫瑰或郁金香,可好看啦。”他說:“那到時你剩一口酒在裡面,要不我可跟你丟不起這個人。”於是,他掏錢買了酒和花——爆米花。
後來,喝到還剩一口時,他就送我回家了。院門口的解放軍戰士不讓他進院。這樣,我覺得很安全。我一個人走回家。我換衣服照鏡子時發現——兩面穿的恤衫,我穿的不是慣常喜歡穿的那一面,怪不得覺得別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