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裡屯喧囂不再,趁夜景蕭索,後海的吧獨占了孤單的悲涼和一種獨上高樓的蒼茫懷舊感覺。
夜夜笙歌,夜夜陪人醉。
或是夜夜笙歌,夜夜陪人睡?
什剎海的煙波秋水如今改成了眼波如水,遠山如黛也變成了怨眉如黛。
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京城夜生活龐大的集散地,位於市中心的,也就這一汪活水了。
盈盈秋水,淡淡春山。
洗去繁華,在這低語偏濃、千種風情的燭影搖紅裡,任你铮铮鐵骨,也得在嘉士伯濃濃的飛沫中漸漸融化。
曾幾何時,叱咤風雲的“魔巖三傑”的干將何勇,也會低眉吟唱“單車踏著落葉看著夕陽不見,銀錠橋再也望不清望不清那西山”。
幾年前,在香港,何勇無數次謝幕仍阻止不了觀眾熱烈亢奮的呼聲,上萬名站起來的觀眾合著何勇的聲音齊唱著同一句重復至無限高度的歌詞:“是誰出的題這麼的難啊,到處全都是正確答案……“
那煙盒中的沉醉,那酒杯中的大海。
庭院深深深幾許?
昔人已度重洋去,此地空余菊花酒。
明日重扶殘醉,還是明日重攜殘酒?
胡同兒串子們在湖邊吃羊肉串喝燕京啤酒,所謂小資們在酒吧裡紅方加檸檬加方糖,大款們擁紅倚翠灌著軒尼詩杯莫停,“小飯館裡辛勤的是外地的老鄉,他們的臉色象我一樣”
大兵說,“要是每個酒吧都進去展一眼的話,不是牛逼,對面的女孩別望過來,一旦望過來,絕對得被強子灌高。”
三月的時候,在春天的故事裡,我和大兵、強子,在遠離後海的“今晚八點”邂逅了兩個北大女生,今晚八點直喝到凌晨三點,直喝的大兵語無倫次而強子妙語連珠,險些翻車,不過最後還是女孩兒們大珠小珠落玉盤,一地狼籍。
大兵又總結,“原來,再有氣質的知識女性,喝多之後,也全他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