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卻朋友一段美事。卻意外地發現,春已悄然。植物園裡游人熙攘。但面拂和風,猶如女子柔軟的指尖滑過;眺望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水,像少女含情的眼眸;著蒼涼冬意中萌發出來的春色,竟然也有別樣的動人。貼地長出不知名的小草,如同一只只探聽春來的小巧耳朵。突然想起,小時候讀過的一篇散文,說的是南方家鄉一種特有的野草,叫做魚腥草,像一朵粉紅的耳朵。湖邊的紅瑞木,像美麗的紅珊瑚,發芽的絛柳如同時尚女子明黃的垂發……忍不住在這癢人的春色裡奔跑……任由心跳躍到雲間半飄。曹氏紀念館在一片竹林中半隱半現,倉黃的枯葉點綴了斑駁的綠。灰牆黑瓦,銹跡斑斑的銅扣木門,門前古槐橫臥,枝葉參天,經冬的枯葉零落,帶了幾分蒼涼孤獨。這樣一所精秀的小院,背依壯闊的西山,面含晶瑩的湖水,半掩柴扉……數百年前的曹雪芹是否真的就住在這樣一個詩意靜谧的居所終老?一切都不得而知。只是看到的一瞬,突然心生了隱居的想法……不免覺得自己可笑,在這樣一個喧囂的年代,小隱於山的理想也許只能是浮生醉夢了吧?遇到一群年輕而明媚的人。玩得很開心。愕然之間,會想起他,如果他在會是什麼樣子呢?也許,他本來就不愛這孤獨的山水,這寂寞的山野?有人攜手,已經是一份修得幸福了。我的一颦一笑,在一個人的眼中,一如這醉人的春色。這樣就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