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房胡同11號的歷家菜可謂是餐飲傳奇.
不知道的人就算來到這裡也不知到這是一家菜館,因為它的大門口只有兩個白色小燈箱,上書“羊房11號”,此外無與餐館有關的標志。在這裡有一個規矩,就是不准點菜---廚房做什麼你就吃什麼。經營“厲家菜”的老先生名叫厲善麟,是首都經貿大學的退休教授。厲老的祖父是清同治、光緒年間的內務府督統,每天審批來自御膳房的菜單。長年下來厲老的祖父將這一切牢記在心,晚年時記錄下來。 厲善麟從小就好吃,沒事就到廚房照祖父的菜譜炒菜。厲老說由於“厲家菜”制作起來很講究,也很復雜,飯店一大就會降低質量。因此不想擴大規模。對於為什麼不許點菜,厲老回答,“厲家菜”幾乎每一道菜都須經過很常時間的准備,為做一桌席,厲家一家人往往從上午就開始准備,到晚上客人來才完畢。“厲家菜只有套餐,共十幾套,每套從18至22種菜不等 。由於來“厲家菜”吃飯須提前預定,因此厲老就沒在門口設置招牌,以免客人誤入而吃不上飯。“厲家菜”在外國人當中名氣越來越大,而中國人卻不怎麼知道。厲老精通英文,而厲老的夫人精通日文,二老接待起外國客人來游刃有余。從厲老的像冊裡可見到這裡來用過餐的比爾蓋茨、拳王阿裡、澳大利亞前總理或霍克、加拿大前總理克拉克鄧樸方、溥傑、梅葆玖等。先不說吃什麼,但聽這些就很有傳奇的味道了.
下午惦記著到後海泡吧,索性晚飯也一並在那解決。搜索了一圈附近美食,“歷家菜”赫然映入眼簾,因為名氣太大,一直神往不已,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打了訂位電話,居然有位,大喜。靠著電話熱線的指引,到羊房胡同沒費什麼周折,順著胡同數著門牌很輕松的看到了“羊房胡同11號”的小燈箱。早知道門臉小,但實在沒想到這麼小,和胡同裡別家的大門比都算小的。走進去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進門一個窄窄的小道把院子又分做兩部分,左手還是一個小院子,右手一溜小倉房一樣的房間。走進左手的小院是一個袖珍的四合院,三面房圍成的天井不過10余平方米,靠南面的兩個房間窗戶較大,從外面可以看到每個房間只有10平多,裡面各靠牆呈品字型擺著三張小方桌,稍大些的邊上可坐三個人,小的只能坐兩個人。原來說歷家菜每天只備兩桌菜,看來現在靠內部挖潛,經營規模有所擴大了,問了服務員,果然現在有近10張桌子,每晚可以招待40人。
開始上菜了小克才風塵僕僕的趕到。我逗他“你不是好長時間沒吃飽飯了嗎?怎麼吃飯還來這麼晚?”這一問把小克的話匣子打開了,開始講前幾天到南非如何的吃不慣非洲美食,特別是看到一雙黑手端上來的東西,想起此前被無數黑手揉搓就感到胃痙攣。我並沒有因為聽故事耽誤吃,細品著桌上的冷盤,小克講的天花亂墜吃的漫不經心。忽然小克問到“怎麼想起找這麼一個地方吃飯了?”這呆子,平時論起京城名廚如數家珍,這時卻不知道在哪。我向他身後一指,牆上掛著一幅溥傑的題字“歷家菜”。小克如夢方醒,馬上正了正餐巾,又將腰挺了挺,小心的夾起了原本要為減少膽固醇攝入而准備戒掉的牛肉,放到嘴裡細細品嘗。“小克現在不是在吃飯,是在吃文化”我調侃道,三人隨即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相比較,感覺他家的涼菜更加地道,特別是翡翠豆腐和麻豆腐,回味不已。熱菜裡的靠大蝦不錯,茄子和魚比較沒品,特別是桂魚過油後只有柴而膩的感覺,其作用想必是要你在品過美味後再添些油膩,既不傷原來對美味的評價,又讓胃掛上油,省得說又貴又吃不飽,對我來說二者目的都達到了。
打著飽嗝踱到了甲丁坊,這次沒有選在外面,看著磨肩檫踵的人——煩。在裡面選了個靠演藝台的位置,巧的是旁邊就是上回坐的位置,不過一直是空的。歌手又換了一撥人,男主唱是個東北小伙,說實話,一般。女主唱也沒好太多,不過驚奇的是她那麼瘦小的身體居然能發出那麼厚重高亢的聲音。鍵盤、吉他和貝司都分別展示了一下歌喉,聽後覺得實在沒必要戳個主唱在台上。演藝的高潮是一大段樂器秀,先是鍵盤和吉他比較出彩,最後鼓手把自己帶到一種癫狂狀態,現場則是靜悄悄一片,場面有些像雅尼的《雅典衛城音樂會》中的鼓手秀,當最後一個鼓點歸於沉寂,觀眾爆發了熱烈的掌聲。
今天的串場是肚皮舞和變臉,都是各自地區文化的精粹,但和變臉比較起來,肚皮舞顯得太小兒科了。變臉看過許多次,前些時候還看過央視播放的“揭密”節目,這次以為能看點破綻出來。演員在舞台上手提著斗篷在面前一掃,變次臉,沒讓觀眾有什麼新奇的感覺,場面也比較平淡。後來演員走到觀眾中間,手背到身後,在你面前頭一點,臉就變了,“變臉”在我心中再一次走上了神壇,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