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詩人說:“神女峰是這世上最有詩意的一塊石頭!”
多少文人墨客向你傾注了無限愛意,才使得你超凡脫俗,底蘊深厚,內涵典雅。為了你我跋涉山路崎岖,用心專一的愛戀著我夢中偶像。
終於今天我走近了巫山神女,確實很近,近得能聽到你少女般心跳,感受神聖的氣息。
我曾經聽過《陽關三疊》的淒美,聞過“空留錦字表心素,至今緘愁不忍窺。”的幽怨,品味過“妾似井底桃,開花向誰笑。君如天上月,不肯一回照。”的愁怨,還有“安得秦吉了,為人道寸心。”的铿锵誓言。文人墨客常提常新的命題就莫過於相思。
忍不住雙手伸向的肌膚,輕輕地撫慰你隨歲月雕刻的痕跡,還親昵的將我的臉貼近,仿佛我們倆已等候千年,此時奇跡般地相聚如知己。我深知這次相聚時間也不會太長,人在江湖,為了生計剎那間消失在芸芸眾生裡。
反叛的現代詩人舒婷在她的《神女峰》詩中,大膽地與傳統觀念進行挑戰,她在我耳畔唠叨著:“美麗的夢留下美麗的憂傷/人間天上/ 代代相傳/但是 /心/真能變成石頭嗎/ 沿著江岸/金光菊和女貞子的洪流/正煽動新的背叛/與其在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
眼前“在巖石上展覽千年”的神女,又如此的平凡,缺乏想象力的人們會不學一顧的發表高論,“不就是塊大石頭嗎,誰賦予你那麼美麗的光環,千百年來吟唱不息,也只不過是自薦枕席的輕薄女子,”讓你被人非議我心中突發陣陣隱痛。
唉,本來一塊天造的奇石,地就的美麗山峰,在每個人的眼中感覺卻各不相同。
……
伫立在在巫峽等後千年的神女,你見過多少峽江水的潮起潮落,又經過多少風霜雨雪,多少矯健的雄鷹繞著你盤旋愛慕,又有幾多巫山猿鳴三聲述說你的孤寂和內心的渴望?歷史的滄桑中,你沒有長時間留住一位過客,一只飛鳥,一棵野草,你也留不住唱了不知多少年的戀歌……你難,這我知道,風雲突變,歲月蹉跎,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留住。時間淡化了傳說中的絕世美艷,你曾經如鴿子花潔白的的心事已凋落萎謝,只留下了那百折不朽的、詩意幽遠的、亭亭玉立的石頭。沖沖的的過客,千萬不要以為那只是作秀而已,這石頭摔掉所有修飾和掩蓋,表達了一個人文化的主題——美麗善良,展現了中華古典女郎的全部內涵。
從“哀猿一別嘯聲遠,再訪聞莺戲柳枝。”的離愁,到階前“一自楚王驚夢斷,人間無路相逢。”的寂苦,直至山崖上站成石峰,不奢望“荊王獵時逢暮雨,夜臥高秋夢神女”,不在乎“相思不惜夢,日夜向陽台。”企盼。我不知道她 “春風復無情,吹我夢魂斷。”的痛苦。一個凡夫俗子難以理解天上神女的心境,然而,我還是用凡人的心境為她憂慮:“寒燈厭夢魂欲絕,覺來相思生白發。”;“昔時攜手去,今日流淚歸。”
我漸行漸遠,漸遠漸行,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江水湍急岸邊,雖然照不見她的影子,夜色濃濃,隱沒她最後的容顏。
耳畔響起了鄭緒岚演唱的《巫山神女》我是雲/ 我是霧/ 我是揚子江邊一座陡峭的山峰/ 我是詩/ 我是夢/ 我是揚子江邊一條湍急的峽谷/ 獨立千古/ 朝朝暮暮/ 我把議論付與古往今來的過客 /我把豪情獻給萬裡風濤的船夫/ 我是雲/ 我是霧/ 我是山峰/ 我是峽谷/ 偉大的詩人也曾為我祝福 /道是神女應無恙/ 當驚世界殊/
夢幻般的巫山神女呀,你永遠是我旋律庫中永鑄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