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8日,我和冉冉從重慶江北機場乘坐南航的飛機去我們旅游的目的地—拉薩。
天氣不錯,我和冉冉從酒店結賬出來,步行到機場大巴的停靠站,10分鐘後我們坐上了去機場的大巴,路上很順利,那天是周日,路上車不是很多,50分鐘後我們到達了江北機場。
托運行李,辦理登機手續,過安檢,候機,一切都按計劃的進行。
2008年5月18日,中午11:10分,南航CZ3183次航班由重慶起飛,目的地-拉薩
飛機上旅客不多,可能還是受3.14的影響,我和冉冉坐在緊急出口所在的那排座椅,空間相比其他排的座椅要大,可以毫不費力的把腿伸直,以後有機會還是坐這裡舒服,和商務艙差不多。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已經進入西藏的上空,從舷窗望去,下面的景色和平原有天壤之別,連綿起伏的山峰一直延伸到地平線,每座山峰上都覆蓋著皚皚白雪,經過陽光的反射,一種耀眼的白色讓人不能直視,飛機上已經有人發出驚歎聲了。
2008年5月18日下午13:10分,飛機降落在拉薩貢嘎機場,到了,終於到了。
我和冉冉是第一個從艙門走出的,步履輕快,稍微有些心跳加速,我想,所謂的高反也沒什麼嘛,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拉薩的機場不大,和我們幾乎同時到達的還有另外一班飛機,即使這樣,去取行李的時候我看人也不是很多,倒是武警和公安的數量很多,並且出機場也會抽檢行李。
一出機場大門就有開往拉薩的大巴車,售票員和司機都是藏族人,頭發很黑,面色很紅,紅的發黑,一望便知是長期在太陽下暴曬的原因,司機很熱情,幫助每個拿大行李的人把行李放好,這讓我想起北京的機場大巴司機,一個個的都很酷,基本都帶著墨鏡,不苟言笑,從外觀看像黑社會,從神情看像所有人的大爺。
機場到拉薩市區的路程有一個多小時,有山有河,有草有樹,還有:污染!往來的車不管大的小的,基本都冒著黑煙,在大城市已經很少看見這樣的情況了,我想,什麼時候治理呢?也和北京一樣,到污染指數為幾百的時候再說嗎,又要有多少人的健康會成為GDP增長的代價呢,和我在麗江,梅裡,中甸,元陽等地看到的一樣,拉薩也是要先發展再治污嗎?
看到布達拉宮了,很雄偉很壯觀,不過說實在的我沒有激動的感覺,也許是在電視上看到無數次的結果吧,也許還是想路上那些冒著黑煙的車吧,總之,和我想象的拉薩有區別。
大巴停在終點了,售票員知道我和冉冉要去亞賓館,很熱情的跟我們說應該打車去,並提出門口就有出租車,可以幫我們叫過來,但我們拒絕了,拒絕的原因很簡單:不信任。為何會不信任呢?每次我想起這個問題都無法回答自己,我老檢討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每次遇見類似情況,第一反應都是他們幫我是出於什麼目的?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人和人之間本不該這樣的啊,可是有多少人可以毫無保留的相信別人呢?我做不到,但肯定有人能。
最後還是在布達拉宮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因為我們迷路了,雖然我還知道東南西北,但我不知道亞賓館在哪裡,我只知道,拉薩的太陽很曬,曬的我睜不開眼,曬的我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很疼。
十分鐘,十元錢,我們到了,拉薩亞賓館,進了賓館的院子,我第一感覺是很靜,無聲無息的,進了大堂,前台就一個藏族服務員,一問價,100/間,可以,這個服務員是個大姐,漢語不錯,基本都是; 對,行,可以,不知道,不客氣,再見。
上了二樓,進房一看,很小,也比較舊,和想象的有距離,但出門在外也沒有那麼多講究了,把行李放好,我和冉冉決定出去轉轉。
出來賓館,我們朝布達拉宮的方向走去,我記得在什麼地方看過一句話,是說在拉薩,不管從什麼地方都可以看見布達拉宮,那是瞎掰,在屋頂上還差不多,可誰沒事老在屋頂上呆著呢。
街道兩旁有很多商店,人也很多,要錢的也很多,男女老幼都有,但要的很有規范,你不給也不會糾纏你,反正我沒見到有抱人大腿的。
到處可見3.14留下的痕跡,黑黑的牆壁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我們的視線裡,真有些觸目驚心,不知道他們的怨恨從何而來,但現在人們經過卻毫無表情,也許是看的太多了吧。
到了布達拉宮,太陽還是很強,匆匆的給冉冉拍了幾張照片就往回走,這時我收到劉颍的短信,說她們正從納木錯往回走,估計的晚8點到拉薩,並叮囑我們即使沒感覺高反也不要出去,好好的在酒店休息,唉,要是早點收到該多好啊,因為,高反馬上就要來了,只是我和冉冉還不知道而已。
拉薩大街上有買一種竹筒裝的酸奶的,味道真是好極了,我和冉冉要了兩筒,坐在板凳上慢慢的喝著,誰知道突然變天了,起風了,然後就下雨,我和冉冉急忙喝完付錢就往賓館跑,沒想到犯了兵家大忌,初次進藏千萬別跑,行動一定要慢,跑了沒有50米,雨停了,雨是停了,心慌氣短可來了。
我和冉冉慢慢的挪回了賓館,一頭倒在床上,喘了半天,終於感覺好些了。
晚飯在賓館對面的“布達拉風情”餐廳吃的,味道不錯,就是辣,我是狂出汗,冉冉一邊吃一邊給我擦汗,說;大哥。有那麼誇張嗎?我心裡想,這話應該跟廚子說。
吃完飯,我們回到屋裡等劉颍回來,冉冉先去洗澡,出來冉冉說,你洗也個澡吧;我說我不洗了,明早再說;冉冉說,洗吧,髒一天了都;我說,我不髒。冉冉不再說了。你以為事情過去了?沒有,才開始。
冉冉使出了必殺之技:天下第一等的磨人神功,只見她用一雙美麗的眼睛看著我,嘴唇半開半合,卻並不說話,只微微的輕歎一聲:唉。
我的防線眼看要瞬間崩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猛的站起來,狠狠的一跺腳:媽的,我洗!
洗完了,我們邊看電視邊說話,但我的注意力並不在談話上,我一直再想,劉颍,小任,是什麼樣的人呢?這兩個人是這次旅程的司機和伙伴,他們決定著很多事,後面的旅程會不會順利呢?
想著想著,有人敲門,“金岚在嗎?”,哦,是劉颍,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