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佛山,據說為蜀中四大名山之一(我孤陋寡聞,以前沒聽說過),其介紹自有官方版本,百度上有標准答案的。因為及其私人的原因,有幸在五一的時候前往一游,故有此記。
五一早上,來到金佛山西坡山門,被老婆逼著穿上借來的景區工作服——沖鋒衣(第一次穿如此專業的衣服),坐車到了西坡索道下站。沿途山路蜿蜒,雲霧缭繞,能見度最低處不足
出西坡索道下站,沿鋪著石階的山路而行,道路倒也不是很陡,一邊是並不顯峻險的山體,一邊是薄雲飄過滿眼翠綠的緩坡。空氣濕潤而清新,路邊不時會有帶著露珠的野蘭花和不知名的野花,很矯情地給它們拍了兩張特寫。拍蘭花時有好奇的游客問到:“是什麼特殊的植物嗎?”因為無法作答只得回答以干笑;後來老婆看到野花的特寫時問道:“看到野花就拍特寫哈?”因其有語帶雙關的嫌疑也只得回答以干笑。行不多遠迎面來了一隊背包客,有下山者問:幾點從山下開始爬的?答復:7點半。聽到這個答復有點發虛,因為當時是中午11點過,前途如此漫長?但有沒有回頭去坐車的勇氣,只能當沒聽到這些對話,繼續前行了。
走不太遠,樹木多了起來,漸漸地山路就曲折在雖不參天但也蔽日的樹林山石中了。山中陰涼,幸有沖鋒衣,很是自在。就這樣搖頭晃腦漫步於山林之中,遇無人之處怪嘯兩聲,可惜沒有空谷回聲之效果,又怕招來好奇而饑餓的野獸(資料上說山裡有豹子的),還是閉口罷了。因為沒有植物學的知識,路邊的樹木都叫不出名字,只是一片綠色而已。隨著樹木的增多,石階也漸漸地陡了起來,山中潮濕,只能眼睛盯著腳下了,這樣走路也就沒什麼樂趣而言了。隨著樂趣的離去,疲憊自然而來了,心裡不由得開始計算還有多少路程了,這樣就更覺得開始累了。就在此時,聽得不遠處有轟隆隆的水聲傳來,心情為之一變,很想看看那到底是股什麼樣的水。有了這個念頭,腳下不知不覺輕快了許多。但這水卻也怪異的很,走了好久就是只聞其聲不見其影。也不知拐了幾道彎,終於見到了幾縷細流,像一群趕著開席的食客,忙亂奔跑著。只是隆隆水聲始終不絕於耳,調著人的胃口。心裡想,細流匯聚之處必是那水聲的來源,只能順路而尋了。山路雖然已經經過人工砌築,但偶爾地也會有樹枝擋道如收費站的欄桿,甚至有幾棵傲然挺立於路中間如山大王者,遇此就需要小心翼翼抱著山大王轉半圈而過了。細流終究匯成了一股小溪,雖然水勢漸打,但總覺得水聲和水流不成比例,難道是虛張聲勢不成?還是另有好水在前頭?唯有繼續前行探它個究竟了!
小溪隨著細流們的不斷加入勢力是越來越大了,順著山勢急奔而下,也會玩些花頭:有跌了3跤模仿三疊泉的;有聚成一股跳著下山的;有專和某塊石頭過不去往上撞出好多飛沫的;就這樣忽聚忽散地牽著我往山下而去。就這樣追著它們走是很累的,就在累得厲害的時候,路邊看到一座茅草屋,上書大字曰“農家樂”!深山中有如此突兀的“農家”?定睛一看,有一坨游客圍坐在屋前,像是在喝茶。連忙過去,原來真是個農家,想是因為景區開發不久,還保持著農家本色,在賣酥油茶,5元一客,隨便喝。但遺憾地是,茶已經讓坐著的游客包圓了(主人想必還沒學會多加水而淡之)。只能繼續前行了。這是也不知是雨還是霧還是山水的飛沫,我已穿行於水珠中了,要命的是,沖鋒衣成了累贅——因為熱必須脫了它,但脫了它又無物擋雨!只能渾身大汗地走下去!
就在快累得不行的時候,前面的路由石階變成了木質棧道,這讓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畢竟棧道要平緩些,可以省點力氣。這時的溪流也漸成氣候,放眼看去,已經可以把石頭刷成圓滑的邊角了,其水勢和水聲也相符了。本想學大聖爺爺吼一聲“好水!”但又沒有個洞在後面,也就算了。水還在往下走,我也只能跟著它走下去了。
就在我和沖鋒衣不停地斗爭的時候,前面現草亭一座!趕快進去脫了奇重無比的衣服,吹著涼爽的山風,掏出煙來痛抽3棵!待吹干了身上的臭汗,過足了煙瘾,沿著棧道走不多遠,就看到了一個不是很大的水潭,照例碧綠如玉,平靜如鏡。潭邊一牌——“碧潭幽谷”!狠狠地看了幾眼讓我疲憊不堪的這個“碧潭”,也沒看出什麼神奇來,但畢竟一路尋來終於有了個結果。
後記:有人很殺風景地告訴我:那潭是人工打了壩形成的!——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