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地下,在外面隔著落地玻璃門我趴在自己床上,安安靜靜地瞧,象是在一個人的懷抱裡看著另一個人有點滑稽,聽雨屋檐下是對屋的背叛嗎?外面很冷,屋裡很熱帶著毋須早起不懼失眠的一腦袋輕松很快就輕薄成了一頁紙從一處樓閣往下飄.
我看樓裡的風景,先是他們在車水馬龍,再是他們在阡陌田園,衣服由今而古,我知道我是在逆著時光看一個人的今生前世,後來我意識到自己是在長江上一艘游輪上時,還數出自己有四只胳膊,我迅速把裸露在外的一只腳縮回被窩裡,怕被莫名的手撓了腳板心,直到醒得徹徹底底干干淨淨.
(神農溪)
雨在下,船在走,我們把重慶的雨丟在身後了,太陽、風景、朋友都出來了,船上有許多的朋友,所以我說這是一次最踏實和舒適的出行,朋友說:高峽平湖,無甚看頭,這卻是我的第一次三峽.
過往,雖不久遠,卻也無法回溯,這是我所能想象到的最接近蒼海桑田的事件,我常常在想,有什麼東西,可以禁锢我們自由的身體和靈魂?而且自以為找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規則.
比如現在,我憑借什麼與我的朋友們共處這個陽光明媚的地方?是神農我說,溯溪而上,就是神農架,我去過,一個人!呵呵....
米多米少都是一鍋粥,我象是舉著一枚小小的通行證跳進圈子裡,激起小小的漣漪,這個夕陽無限好的地方是荊州,我一直守坐在陽台上,不厭其煩地拍,因為我不能確定下一刻的夕陽會更好還是更衰,在這裡,並沒有一個我臆想中的豐滿故事.
你瞧!我離北方越來越遠了,我們日復日在別人走過的路上留下自己的腳印,應當沒有什麼曠世的孤獨和不能釋懷的情愫
(船過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