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門鈴響,我爸去開門,C的頭頂著門框在在門外笑嘻嘻:“叔叔,我找您女兒”。Ft,ft,進來了不理我和我媽談的歡。門鈴又響,Z也進來,“小子,你頭發怎麼這麼丑?刺猬似的。”暈。出門去不禁埋怨,誰讓你們進來的?這下俺媽不免拷問不斷。Z高興地轉一圈,“你媽媽看到高矮黑白的帥哥這麼多來找你可供她選擇,不興奮死?你看她剛剛開心的模樣。”人民廣場孫大聖也來了,然後冰兒聽到我電話放下男朋友也匆匆趕來——幸福。
去年也是我們五個,秦淮河上對酒當歌,喝酒閒話差點醉醺醺把船翻在李香君的窗下。師兄三人都工作半年了,冰兒直升研究生,只有我還前路未明在大學鬼混。大家都忙,不過一聽相聚什麼都放下立刻趕來——有種情意就是這樣,平常大家不來往,也不甚是想念,但是只要聽對方有什麼事了,任什麼也阻不住前來相助的腳步。
他們和我比起來都是沉穩上進踏實的一派,當年我們參加的全國挑戰杯得了獎,獎金用來在世紀末的南京據案大嚼,我麼稍稍風花雪月了一點要求把地點改在秦淮河碧波月下——那些共同拚搏的歲月真的難忘阿,冰兒師姐大叫她的第一跟皺紋就是那次通宵熬夜之後長出來的,我麼,我麼,自此,我就告別了乖乖蝸具上海足不出戶的乖乖女模樣,開始放任自己四處流浪。
晉人說:“白晝苦短,秉燭夜游”。青春也短,人生也短,只要情誼夠長,緣分就不斷。在夫子廟外的街上跑了好久C才買到我要的蠟燭——那些現在沒點完的蠟燭藏在我的箱底,提醒著我那些屋檐照壁,流淚渠,青春的笑和夢。
師兄們雖然也參加工作不久經濟基礎不堅實,不過還是堅持給我和冰兒“打打牙祭”,一行人去了海鮮城,我和冰兒一人得到一個藍色的玩具。吃罷都10點半了,可是相別半年,話多得說不完——然後去了金貿下面的薔薇咖啡,五個人談談講講轉瞬時間即逝——去年此時大家都在0點說了自己的願望,居然都實現了——於是我們又開始重新許願。我也說了自己的願望,師兄師姐都說太不實際了,可是這個不實際的願望就是我最大的夢想。
在世紀大道上吹風,人人都說冷極了,我卻熱得流鼻血——我自嘲是保暖內衣實在質量太好。在中央公園外和那個守園的老頭對視了好一會兒,他毫無放我們進去的表現——於是我們悻悻離去,打車去了C家。
大家在便利店買了一大堆東西,在他家繼續據案大嚼——實在太過分了,他家居然連碗也沒有,筷子也沒有,後來好不容易找到個盤子,我就用盤子把牛奶熱了喝——對我的鼻子是個很大的挑戰。微波爐轉了青椒牛肉飯,和3個師兄搶奪一番吃飽了擁著被子聽他們講工作上的事——都是勤懇踏實的好青年阿,呵呵,屬於老黃牛那種,老板挺賞識的。
不過C什麼都離不開本行,說婚姻是項目管理,孩子是負債,老婆是資產項目,Z說兩個人大約都以為對方是自己的資產,頗得好好平衡才能經營。冰兒我喜歡,清秀聰明的女生我都喜歡。她也好色,女友男友都得姿色過關——吃飽了比較容易睡覺阿,半夢半醒聽他們還再說什麼ERP,我再也不顧,一個人占據了整張床,呼呼大睡安然夢我的周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