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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真實

     編輯:上海旅游攻略
這是一個混亂的夜晚,沒有清楚的月色,只有路旁刺眼的燈冷血的戲弄著撲上的飛蛾。所有的汽車急匆匆的趕往目的地,把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從一個地方摞到另一個地方,叫做旅行吧。有的人一生都在這匆匆的車上,沒有停下來過,哪怕是欣賞一下自己走過或碾過的足跡,他只有匆匆的路過,在夜晚休息的時候他也在考慮著:怎麼樣明天能夠走得更快些。周而復始,永無休止,直到倒下的那一天。

這個城市叫上海,這裡有很多這樣行色匆匆的人,不同的是,很多行者卻沒有明確的目的地,走便也走著,可是,走的茫然,便也覺得萬分的走的無趣了。

這樣的人,數量不再少吧。我這麼說,並不是阿Q精神在作怪,而是環顧左右而出。

我叫金鵬,千金散去還復來的金,鲲鵬展翅的鵬。我是這篇文章裡的主人公。作者是我的朋友,很了解我,大家是大學裡一起打水一起在澡堂子裡奔一起學著吹女生口哨的哥們。作者叫彬子,筆頭比較好,人也長得----嘿嘿,至少不比我差。只不過他太獨了----有點不谙世事,有點大智若愚(通芋頭的芋)...好好好,打住不說他了,生氣起來筆桿子一甩,俺的口水就白流了。

算起來如今畢業也四年了,如今,那種感覺,就還是那只撞路燈的飛蛾,區別在於,現在擺在我眼前的這盞燈是黑乎乎的,不那麼明亮了。

想想四年裡,稍微亮點的燈還是有的吧。

剛離開學校的時候,燈還是忽明忽暗的,那年的就業形勢不是那麼理想,很多同學都改行做IT了,繼續堅持本專業的戰友基本上是百裡挑一。自己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雄心壯志,有的只是怎麼做?做什麼?一個月工資拿多少算標准?很簡單的想法,很簡單的過程。因為現在也沒有成為像張朝陽那小子那樣揚名力萬似的人物,說起來那段經歷現在也不會有人感興趣,不過,那段時間叫我結識了一個女孩。

她叫什麼我忘了,也不想去想,彬子你不准打我,這樣今天你寫完我可能也會一命嗚呼了。好好好,就這樣繼續寫----可是,記憶卻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我現在卻能記起和她在一起的許許多多的快樂的時刻,當然也包括分手的那些日子。算起來,這些天加起來不會超過一個月,不怕你笑話,這是我的第一個女朋友(如果可以這麼稱呼的話)。前面說了,剛畢業的時候那盞燈是忽明忽暗的,幸運的是,這個時候,有了這盞蠟燭。

和她認識的時候,是剛剛找好地一份工作吧。那個時候,工作就是學會使用公司的資源作自己喜歡的事----你別笑,開始偷偷摸摸的把OICQ裝到電腦上的時候,還真得意呀!哦,忘記說了,我當時做的是IT兼電氣工程師,好歹沒有完全轉業。搞定公司的網絡也算是小菜一碟。

就這樣通過OICQ認識了她,抱歉現在還是沒想起名字,也不想去想。那時她不在上海,好像是在四川吧。她很愛笑,而且一口川妹子口音很婉轉,像那回味無窮的川菜。她的皮膚可好了,細細的像光滑的緞子,忍不住想叫人咬上一口,又怕她疼。見到她也不過是在網上認識了一個星期後吧。我也不記得怎麼認識的了,那個時候網絡還沒有現在這麼狡猾和黑暗,不像現在是恐龍和膿包橫行無忌,欺騙忠良。她看起來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只不過,眼圈是黑黑的,像是火車上沒休息好,還是那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後來我弄明白了:她剛剛和一個男孩子分開。

我不明白和她聊天的時候一點壓力也沒有,而且還很輕松的打情罵俏,可是見了面後,事情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了。當然,你不要一幅狐疑的樣子,我承認我們是生活在一起,這點我不隱瞞,也不想此地無銀三百兩,可是,我不是喜新厭舊或者說薄情寡義,只是,生活不是這個樣子的,這不真實,我漸漸的發現的。

我們的認識是在相互的吸引情況下進行的,之前我對這種親近很抱有幻想:那是一種原始的渴望和沖動吧我想。可是,我現在想之所以我們彼此都選擇分開原因是我們都認識到這是一種很接近幻覺的一廂情願,原來我們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發現因為對方發出的光雖然很炫目,可是,卻是那種用玻璃罩住的燈泡的作用,而不是那熊熊的火把的光輝。

分手以後,我有些沮喪,在情緒低谷的時候,平日和眉善目的老板冷不丁的站到我的身邊,像抓小雞一樣把我從座位上擰起來,你知道的,我後來和這家伙鬧翻了,我承認利用公司網絡聊天有點問題,可是,這個家伙的表現也確實讓我失望,彬子你知道的,我自尊心很強,他居然說我*大的文憑是偷來的,居然說我濫竽充數,我也不管那時候他是不是氣話或者是激將,我一句話也沒說,沒領當月工資就離開了。現在想一下,還要感謝他,沒有他那幾句話,我也需要消沉更長一段時間。

離開了原來的公司,我也算比較仔細的想了一想,你知道,IT始終不是我的強項,我對那些機器也沒有太多熱情,於是,我就把矛頭轉回了咱們的老本行,電力。後來,時間不長,算我幸運,找到了現在的這家電力投資公司。

投資公司你也是知道的,有項目就的長期出差,所以,留在上海的時間就不長了。

第一次草草結束的戀愛對我的打擊挺大的,你知道,在學校裡面雖然我們常常自诩情場老手,可是,真正上過戰場的現如今也就是我和為數不多的幾個兄弟了吧----你小子別笑,我敢打賭你槍桿子還沒摸過吧?哈哈哈哈哈,想歪了想歪了,看你傻笑的樣!!!(作者聲明:此處容易混淆視聽,正考慮刪除)

離開上海,我去廣西呆了三個月,山清水秀的,好清靜,每天都在水壩上散散步,活動身心,日子還蠻舒服的。後來我回來時,你們都知道,我的體重增加了27斤,平均每天淨增三兩肉呀!坦白的講,開始我還想著那姑娘,可是,漸漸的工作一多,加上自己刻意的忘卻,也就淡了。

回到上海後,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另一個女孩。她的名字我還記得,叫萍。

你知道從原單位跳槽之後,檔案是很難弄的。尤其像我,關系還搞僵了。正當我措手無策時,這個時候,萍出現了。她負責接待我的檔案轉交工作,善良的她都逐一耐心幫我搞定了。

彼此熟悉之後,她邀請我到她家吃晚餐,可以說,當時我能預感到些什麼,可是,那個時候對於什麼都有種無所謂態度的我就沒有思考太多了。

後來,那夜我就住在了她家裡,不過,她不是你想象得那麼年輕,她的女兒已經9歲了。

你的嘴不要張得那麼大好不好,後來有一段時間我也不能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我承認那次有點放任了。一段時間之後,有一天酒醉之後她說她愛我,還痛哭流涕。我原本有些燒的沉痛的腦袋清醒過來了,把她扶回家,幫她洗好澡,收拾好吐髒的床單,我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一夜無眠。

我開始反省自己,這是我所追求著的嗎?這是愛情嗎?想到頭又開始腫大,昏沉,卻又停不下來。

我到底在做什麼?這時候,我想到了游戲兩個字。

不負責任的游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離開了,後來在電話裡,萍向我道歉,說繼續作我的姐姐無妨吧?我無言,後說這樣何苦呢?我接受不了這種暧昧的關系。就像硬生生的把一團破絮用綢緞包好,做給誰看呢?

我從來就不喜歡虛偽,因為它違背了真實。

是呀,我不是一直在追求真實麼?

可是,真是卻總是傷人太深。我真實的知道,自己是感性動物,卻強迫自己不要多愁善感,因為一個女孩使我一度明白:多情總是叫自己痛不欲生。

這個女孩,名字我就不報了吧,不過在信中我總稱呼他琥珀,是在離開萍後我冷靜的生活了一年之後結識的。在一次和朋友一起的交友活動中,她出現在我的視線中。落落大方,顯示出一幅很有涵養的模樣。我的心弦再一次被撥動了。

在寫了無數封平淡卻寄托了無限情思的信後,我就知道自己已經這個女孩產生了一種很別樣的感覺。

在一封信中我寫過:琥珀這個名字很好聽呀,我小時候常常去山上玩,上面有很多松樹,樹上會滲出松脂,很光滑,晶瑩的很,有一點淡淡的樹皮香;這種東西時間越久遠越有價值吧!我記得小學上過一堂課叫做琥珀,那是很珍貴的一種,自然形成的,有蒼蠅,還有捕食的蜘蛛是吧!……

她使我的記憶激發了,想起了很多美好的東西,是沐浴著自然的風和水的那種美好。

她的世界,原來是如此美幻,沒有尋常的燈光的渲染,也沒有耳熟能詳的感歎;生活抑或記憶在她而言如在一本潔白的書卷上隨心所欲的畫,不必研究它在別人口中的遭運。就是因為這種輕松和自然,這光芒就擁有了叫人流連忘返的美麗。

後來我在一封信裡鬼使神差的寫道:

從某種角度上講,人們都只是欣賞琥珀的魅力,可是,現代人的悲哀之處就在於,人們常常忘記了自己的遭運,其實,往往是發現自己就生活在那琥珀美麗的光環中呢?

她很快就寫了回信:信裡說“謝謝你的信,寫的真好;確實,在生活中我也常常覺得自己在逃避,想逃進那美麗的琥珀中去,化作一顆永遠美麗的化石!----琥珀

我沒有想到她回信這麼快,更沒有想到的事,原來,她生活的並不是那麼輕松;

下面摘錄一些句子你聽聽罷:

“是嗎?你在選擇逃避?還是因為我這麼說了你才強加給自己的吧!”

“不是,我真的喜歡琥珀,可是,我想自己的美麗或者說別的什麼總是瞬間的,可是,琥珀的美麗卻是永恆的。”

“即使這樣,形成琥珀的過程卻是很艱難的。尤其是那裹藏著生靈的那種,不過,真的凝結的話,那就是精品了,你知道,我也喜歡琥珀,而我,是不會因為艱辛而選擇退出的”,我說。

我不知道自己說這番究竟能不能教人聽明白,可是,我心裡明白,我喜歡上她了,也許,會很難。

在每每想牽她的手的瞬間,我總感到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制約著自己,那是一種難以逾越的距離。

果然,當我告訴她:”我喜歡你”的時候,便知道答案了。

“我們都很喜歡琥珀,是的,琥珀是很美麗的,可是,那也是在被層層松脂包裹著的時候,這個時候,透過水晶般的那層,你看見了栩栩如生的小生靈,是啊,多麼美麗呀!可是,你也知道,這種美麗,也是最最脆弱的,最可怕的是,她近不得火,那火一般的熱情會把那美麗的外層融化的,是的,距離更近了,可是,美麗卻融化了,美麗消失了,琥珀就失去生命了……”

她回答了,眼神中還是含著笑,很溫暖,可是,是一種冰冷的溫暖。

"這樣對待自己不是很殘忍嗎?"我問她。

她不說話,眼睛卻看著我,那是一種試探,還是一種拒絕?我當時沒有辦法判斷。

她的心應該還是活著的吧,否則為什麼還有著般熱情喜歡著美麗的琥珀呢?

“你是怕受到傷害吧?”

她沒有回答。現實已經很殘酷了,她可能是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對於愛情,她可能想我還是有一點天真的成分在裡面吧!

生活在上海已經教會了她很多,也許是身體力行,也許是耳聞目睹,美麗的教訓已經太多太多了。

我卻猜不透女孩在猶豫什麼,我常常責問自己:不是說愛無所不能嗎?

我差一點就說:那就把你融化吧!如果你是蝴蝶,那你就從新飛起來吧!

可是話到了喉嚨又咽到肚子裡去了。----我真的對自己還沒有這種把握,這種一定能夠保證她幸福自由的飛翔的把握!她僅僅靠愛情是飛不起來的吧!要不然,也不用把自己緊緊的裹在那層層的琥珀裡了!

最後一封信裡我寫道:

可是,永遠的那麼待在松脂裡面,不會凍僵嗎?我不願意看見失去知覺的琥珀。

她回信了,寫的很短:

這就是我需要很多很多陽光的原因!有你們照在我的身上,我這顆琥珀就暖和了!

我無話可說了,感到一陣力不從心襲上來,對於美麗的東西,我從來沒有這樣的痛心過。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應該燃燒起來,去把那團松脂化掉,可是,又怕把所有都燒掉了。

美麗是真實著的,卻又是如此的殘忍呀!

說得多了些吧?看看,想到她我的話就不由得多起來了。我嘗試著忘記她,因為我知道她是很明智的作出選擇的,她知道我珍惜自己的前途,她認為我那樣做不值得。我也知道,現在我還承受不起她的愛,就算她給我,我又拿什麼去保護她呢?

就當是一份回憶吧。你看看,我說過自己不要多愁善感,這樣會傷著自己。男人要堅強不是嗎?

不要介意,我沒有流眼淚,你知道我從來不會哭,大學裡,我踢球腿骨折都沒有哭過。。。把紙巾收回去吧,我沒有哭(作者記:一絲絲晶瑩的東西確實在蒼白的燈光下閃爍著)。

今天和你說得這麼說,很開心,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現在我正在准備考試,下個月就開考了。

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圓真亮,好清靜,彬子你還記得嗎,大二那年中秋節,我們開心地唱什麼來著:

親愛的姑娘,你就像那彎彎的月亮,永遠伴隨在我的心房。

這首曲子,又怎麼會忘記呢?

Buffalobill

於上海郊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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