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薩時就有過高反,但沒有這麼強烈,感覺頭痛,呼吸困難,從凌晨三點多一直折騰到六點我再也沒能睡著,因為條件不好,大家都沒睡好,所以起的都很早,冉冉起來後給我倒了杯熱水,喝了感覺好一些,房間很潮,味道不好,所以我決定出去轉轉,出門看見劉颍和阿秋已經在院子裡了,兩個人都是滿臉倦意,跟我說一晚都沒睡,按她們的意思,現在就走,趕緊離開這鬼地方,無奈安多還在睡覺,凱麗她們也沒起,只能再等等了。
要說然烏湖清晨的景色真的很不錯,我們住的這家大車店(以我的標准)有一個好處:離湖邊很近,這家店在湖邊搭了一座亭子,我去的時候是枯水期,亭子周邊沒有水,全是干枯的河床,只有遠處才是大面積的湖水,我想如果在豐水期坐在亭子裡欣賞湖光山色,那肯定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我和劉颍阿秋三個人走到在亭子裡,水面上不時有水鳥飛過,對面的白雪皚皚的山頂上籠罩著一團團白霧,可惜我的文學修養不夠,不能用更精彩的文字來形容這美麗的景色,就一句話:然烏湖的清晨,真美。
可惜美麗的景色帶給我的愉悅沒有持續太久,討厭的高反又來搗亂了,頭疼,頭暈,胸悶,還惡心,真把我難受壞了,這時大家都起來了,紛紛去餐廳吃早餐,我因為難受的厲害,就讓冉冉先去,自己回屋想躺會兒,劉颍看我這樣,從包裡拿出一盒藥,說這是高原安,對付高反的,我拿了兩粒,吃了後躺在床上,也就5分鐘,我覺得天旋地轉,胃裡一陣翻騰,趕緊跑到衛生間,對著洗手盆嘔吐起來,因為早上還沒吃東西,所以吐出來的只有黃水,但裡面卻有一些紅色的東西,我嚇了一大跳,完了,胃出血,這可咋辦哩?
還好,我很快就鎮靜下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胃出血應該疼吧?可我一點都沒疼啊,那是怎麼回事呢?突然,靈光一現,是它們,是那兩粒藥,它們是紅色的膠囊,肯定是因為空腹吃藥,刺激了我的胃,所以才會嘔吐,那些紅色的東西就是它們的外衣,哎呀,我的這顆心啊,才算落了地呦。
這時,冉冉來叫我去吃早飯,我是一萬個的不樂意,就想找地方趴著,冉冉一再勸我,說吃點東西再吃藥就沒事了,實在扭不過她就只好去了,早餐是面條,饅頭,鹹菜,雞蛋,種類不多但管夠,我勉強吃了一小碗面條就去車裡坐著了,但就是這一小碗面條讓我緩過來了,感覺好很多,頭也不暈不疼了,冉冉把一個饅頭在爐子上烤了烤拿給我吃,還真香。
八點多,我們出發離開然烏湖,說心裡話,如果時間再晚一些,水再多一些,那裡的景色是很好的。
從然烏湖出來,用不了半個小時,就到了一個在網上很有名的地方:瓦村。
瓦村沒有瓦,至少屋子頂上沒有,村裡的房屋是典型的藏東南林區建築,大量采用木材建造,連屋頂都是用木材鋪的。村子依山傍水,曾經上過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的封面喔。
過了瓦村,我們向下一個景點前進 - 米堆冰川。
米堆冰川離然烏並不遠,開了一會兒就到了,米堆冰川被評為中國最美六大冰川之一,對我來說米堆冰川是中國遺憾冰川之首,為什麼是遺憾呢?因為我沒去成;為什麼是之首呢?因為其他的冰川我都沒去過,米堆冰川是第一個要去的,還沒去成,所以要排在之首。
沒去的原因就是高反的副作用還沒結束,而米堆冰川的海拔雖然沒有然烏高,但需要步行2小時才能看到,我不想再冒險,所以就放棄了,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
米堆冰川是收票的,50/人,我沒有跟冉冉她們進景區,就一個人在售票處外面待著,天氣忽晴忽暗,晴的時候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遠處的雪山,那真正可以稱作是雪山,看不到裸露的巖石,全是厚厚的積雪,被近處山頭擋住的應該就是冰川了,可惜我看不到。
我發現離售票處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瑪尼石堆,於是就走過去隨便看看,在西藏隨處都可看到瑪尼堆,雖然大多數很簡單,但都石頭都碼放的十分整齊,這個也不例外,我也閒的沒事,就在這個瑪尼堆前轉悠了半天,後來有一個售票處的小伙子過來和我聊天,因為游人太少,估計他也無聊的很,我們天南海北的聊,他當過兵,但當了3年後覺得太苦就復員了,連黨員都不是,回到地方也沒工作,閒了很長時間才托人來到這裡賣票,現在又不想干了,想去挖蟲草,我和他說了很多,現在都記不得了,只記得那張比我年輕的臉上在說到他未來時寫滿了彷徨與無奈。
過了3個小時左右,冉冉她們回來了,我們繼續向八一前進,在車上她們說冰川很不錯,還看到了藍色的冰體,從冰川回來路過村子還有當地的藏族大媽請她們去做客,只是因為我一個人在外面她們著急回來就沒去,我想,下次一定給冉冉補上。
在波密吃了午飯,繼續前行,在過了通麥天險後我們在路邊休息,天下著小雨,你看這雨沒有,要是在北京,你的車上就全是泥點,小任根本不信,說不可能,我說沒什麼不可能的,已經可能好幾次了。
過了魯朗,翻過色季拉山,我們又回到八一了,又回到香帕拉酒店了,在進八一的路上我們買了幾個西瓜,准備晚飯的時候吃,凱麗她們從波密開始就落在我們後面,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於是我們決定先去吃晚飯。
還是去的原來那家川菜館,吃完飯,讓服務員把西瓜切了,我們隨便的聊天,西瓜真不錯,個頭不大,很甜。
這時小任問我:北京人老是說得,是什麼意思?我一愣,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人問我這麼簡單又復雜的問題,於是我們三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跟他解釋這個字在北京土話裡的用法與含義,說的他雲山霧罩,似懂非懂,也不知道聽誰的了,最後,我想大家也猜到結局了:蛤蟆跳井撲通(不懂)。
得,都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