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初冬的下午,從無錫到上海的動車組載著我呼嘯而入中國第一大都市上海。車廂中,陳楚生《有沒有人告訴你》的歌聲一遍又一遍地流淌,火車開入的這座城市既陌生,又有點熟悉。最近一次到上海是四年前的事了。火車來了又去,永不停歇,就像人生,而這座城市的距離和記憶,只能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了。
(火車載我進上海)
坐地鐵到金沙江站。出了站,排得密密麻麻的自行車,連綿的小地攤,還有等客的摩的,摩的司機正跟警察在玩老鼠和貓的游戲,“你兩條腿怎麼追得上我兩個輪子?” 讓我仿佛到的地方是廈門郊區而不是上海。
夜裡來到外灘,雖然不是節日,外灘老建築的景觀燈沒全部打開,但對面浦東高樓大廈的燈火已夠璀璨了。四年前國慶前夜的外灘美景,還有那充滿誘惑的上海之夜,都已不再了。
(燈火迷離的外灘)
第二天,在驢友的陪伴下,直奔衡山路,
(衡山路41號)
然後一路沿著華山路、東平路、寶慶路、桃江路、太原路等,邊走邊看老建築。曾經的滔天權貴,傾國傾城,洋場恩怨,在和今天一樣的北風和冬日的年復一年的消磨下,上海的這些繁華與滄桑,都變得如此簡簡單單、平平凡凡了。
(曾經是某第一夫人的別墅)
看完老建築,又到上海博物館看更老的老東西。鎮館之寶的玉觚果然是如美人肌膚般凝潤,令人伸指欲觸。而陶瓷館裡居然還有我家鄉的一件明代何朝宗大師的觀音雕像,寶貝啊!
(老外看中國)
中午飯就在博物館的一樓餐廳裡吃,能在這麼有文化的地方吃一餐飯,感覺也增添了不少知識喔。吃罷飯,要回廈門喽,時間不多了,就打消再往多倫路的念頭,這座寫在旅行筆記裡的城市,我總是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