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日,北京昌平十三陵水庫。隨著地勢的不斷升高,眺望濃霧中的水庫大堤,“十三陵水庫”幾個大字若隱若現。氣壓太低,濃霧鎖住的湖水如同一只壓抑已久的困獸,就像我那盲目已久的靈魂,正在努力地尋找一絲突破口。早在兩周之前,就和小寶說到,我們有好久沒有去郊外了。十三陵水庫是一個離我們的住宿比較近的一個旅游點兒,一次次的夢裡輪回中,就想到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坐坐。實指望心中積郁了許久的沉澱,在這裡化解;那盲目的靈魂可以得到指引。但除了那與水庫同名的明十三陵之外,知道的並不多。更不知水有多深,山有多高?
霧越來越稠密,在水面上中翻飛著各種美妙的姿態,似乎是想帶來一場細雨,卻又不能。讓我想起了那首詩“煙鎖池塘柳”。這首包含金木水火土的絕句,用來形容這水面上翻飛如龍影的霧,是不是就那麼到位呢?我和寶兒在大壩上走過,隨意的照了幾張相,發現我倆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喜歡粘在一起。大堤在我倆溫柔的腳下延伸,近處、遠處在迷茫中沒有分別,唯能看出高處、低處。但這不像江南的煙霧,她的厚重甚至使我感到更加的真實。從長堤的這頭追逐到那頭,我倆像孩子一樣,但真正而言,是一對戀人,那溫柔而多情的擁抱,引來多少羨慕的目光。“情到濃時方恨少”,誇張的成分看來並不多。
長堤那頭,青青的松柏樹洋溢著勃勃生機,這個記錄了水庫建設者豐功偉績的紀念公園,就在山頭記錄著水庫和水庫周圍的故事。我們今天也會被它記錄嗎?再往前就是那速降的高樓,說實話,我還真想和小寶一起速降一次,但不知道為什麼,迷迷蒙蒙的大腦卻最終沒有做那個決定。我的主觀意識最近有很嚴重的問題。順著大青石砌起的台階往下走,想起了和小寶的約定,這裡我可不敢背,哈!
水庫就在面前,就如一種包容而進取的心緒。那怕是再壓抑的天氣,還是載著風浪沖上堤壩。寶兒脫下鞋跑向煙雲中的湖水(突然想到了“煙雲”,是啊,在老家,雲不是經常都會在腳下出現的嗎?)。現在才是真正地接觸到十三陵的湖水,十三陵的湖水,是一個蓄水池,是現今距北京城區最近的一個水庫,為解決水患的問題和九龍游樂園的用水問題,周總理簽署,工,農,兵,外國友人,華僑共計四十萬人歷時160余天建造了它。十三陵水庫的得名或者是因為他粘了明十三陵這個皇陵的光吧。一陣陣的浪花色色地吻著寶兒的腳背,不過很快地,她就選擇了坐在我的懷裡,呵,這個漂亮的嗲嗲的小姑娘。煙霧漸漸地淡了,旁邊一家四口在旁邊玩水的情景,讓我也禁不住脫下了鞋襪。。。
近來一些俗事壓在自己心上,就好象這濃霧鎖住的水,咆哮是那麼的空虛,不能放縱地拍打著岸堤。工作的不順心讓我很不自信,我這個情緒化的男人,還是不夠成熟,耐不住寂寞。寶兒這個優秀的小女人,我多想一口氣就能把她心願全都實現,不讓她那麼辛苦。我也要能隨心隨性地游怡於我的工作中。
雨終究沒有下來,霧在空中飛舞著,我也隨著林蔭路走向喧囂的城市。曾經執著過的信念空空蕩蕩。伊斯蘭哲人說:“那不斷敲門的,門終將為開。”但有的“門”從來就沒有開過,有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門”。自己所得到的與我所付出的永遠相稱,大多數付出更象是在叩一扇虛無的門。遠處煙霧鎖出的壩堤上留有毛澤東主席題的“十三陵水庫”的大字,褒姒的笑靥在幾十年後依然燦爛,而我,情願在這靜谧的山谷留下所有曾經的執著,“來去無牽掛”,唯有這孑然而濕潤的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