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正是清晨。而這趟穿行京滬之旅,也恰巧避開了這兩個城市的兩場暴雨,換來的是大雨之後的難得清涼。依然是火車,同行多了幾個同事,軟席臥鋪途中的行程,就更少了枯燥和冗長。
會議是在地壇公園附近的一處會所開的,典型的北方官式風格的庭院,長廊、亭閣,垂柳,池塘,一派王公貴族的遺韻。會場是中式庭院中的一座現代化建築,玻璃幕牆,青磚木欄,是中西合璧的佳作。會議和晚餐一切順利,結束之後,和上次一樣,先去了後海小坐,回程時又來到夜色中的午門。
這一晚的月色特別明亮,由於未值子夜,燈火比上次顯得輝煌了許多。依然是紅色高牆屹立,朱漆大門緊閉,垛口、飛檐輪廓剛勁,仰望之際,只有雄奇二字可以形容。與上次不同的是,午門城樓上的一扇門後透出了燈光,想必是守夜值班的人吧,那些關於紫禁城夜晚幽靈厲鬼的傳說立刻襲上心頭,在我眼裡,眼前夜色中的午門頃刻又籠罩在神秘、詭異的氣氛之中。是啊,六百年風雨,物是人非,目睹經歷這所有的一切,是這群默默屹立的建築。即使我,已經來過三次,最近的兩次都在夜晚,每次的心境不同,感慨有異,但其實午門從來如此,善變的只是自己的心緒而已。
離午門,穿胡同,踏月而歸。
同游者:KL,RZ,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