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溫柔的女子同行是非常享受的事情。
我沒有食物,bibi的零食便流水價奉上。覺得淒清時,善解人意的她便把耳朵奉上。
對面床鋪的是上師大的一個女生,也是瞞著家裡四處溜達的射手女孩,但是比我聰明多了,把宿捨的電話轉到了手機上,滴水不漏。而我說大話臉紅心跳,東澳島上家裡打電話來前言不對後語的解釋我媽已經懷疑在心,我捂著肚子痛苦地倒在床上,窗外的田野河流飛逝,我破罐破摔地告訴老媽我是從廣州回來,不去想她的臉色……
我給bibi算命消磨時間。易經在箱子裡,羅盤留給了小慧。看著她的眼睛猜她的心事,對了多少?我的下鋪是個很羅嗦的色狼,唠裡唠叨地說10年沒有同時和三個美女這麼近距離接觸。
一個電話打過來,把我的電話卡余額打到為零,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哄帶騙把他的手機弄過來,發短信,手顫抖的要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睡了一覺,夢裡有猴子在天上飛,有東澳島怪獸般竦立的抱巖……然後一切越飄越遠……不見了……我醒過來,天已經黑了。
我不想睡,拉bibi去餐車說話。我穿著廣告衫踢踢踏踏走過狹窄的通道,告訴大廚,“我要這個,我要那個……”
忽然身後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我回頭,頓時瞳孔放大,跌跌撞撞連往後退了三步,“啊!鬼!…………”
那個人尴尬地看我,“在海晴吧我們見過啊”
我真的詫異萬分,那個撞鬼的夜晚的人物出現在我面前,我簡直以為做了噩夢。
定下神來約他過來坐。他拿出導游證來給我看“陳嘉浚,初級導游”。我看看他,還好,挺帥的一個小帥哥,而且看來並沒有記恨那晚的麥克風之爭。我放下心,胡吹海吹起來,在這裡再次碰到這個人真是不容易,他帶了一個團去杭州。
後來,後來便到家了。
過了好些日子了。朋友越我shopping,我便去,痛痛快快用上海話砍價,砍得刀刀見血;一血在廣東只會,“給錢啊?給錢啊?”之辱。然而最後捏著人民幣,我突然冒出了一句,“備琴哦。”傻乎乎地,朋友看著我笑,我也笑,笑容缥缈起來,不知道這個笑飛到了哪裡。
回家給鑰匙換了個墜子,那晚在綠茵閣換的Snoopy的墜子。史諾比坐在屋頂上說:“我早知道我會想念你──”後面是史諾比以手覆額說:“但到這種地步就荒謬了!” 我把它吻一下,又一下,眼淚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