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華東政法,腦海中依然萦繞著菁菁校園的傳奇。校門在萬航渡路,門外是一條樹影婆娑的馬路,夾在中山公園和古老的聖約翰校園之間,在周日的黃昏,僻靜之中,蕩漾著青春的遐想……真想,真想再讀一次大學。
凱旋路口,看到藍衣工人在沖洗收集糞便的環保車。河岸邊,停泊著藍色艙頂的船,船上擺放著花盆。那些船,也許就是船主的家。秋日的黃昏,有些寒冷。
(高架上的軌道交通在此跨越蘇州河。)
過橋,到蘇州河的北岸,光復西路在這裡延續。又是一片棚戶。夕陽西下,照耀著蘇州河的漣漪。
(夕陽西下,照耀著蘇州河的漣漪。)
下一站即是終點,華東師大。在一個隱約的路口,右拐進去,走對了,就是通向終點的棗陽路。這同樣是一條校園(華東師大)和公園(長風公園)之間的馬路,至少有一段是樹影婆娑、僻靜而悠遠的。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騎著自行車遠去,父親雙手扶著自行車教女兒騎車,學生情侶攜手而過。
把華東師大作為終點,完全是因為前人推薦的路線如此。印象中這並非一個特別的大學,沒聽說過它的故事,也不會有聖約翰般的傳奇色彩。唯一的印象是“愛在華師大”——它多少該有幾分浪漫吧。
從後門走進師大校園,路上盡是周末回家後返校的學生。向東朝正門的方向走,來到一個小廣場,看到一座灰色的、帶有飛檐和簡單的中國式圖案的建築,原來是華東師范大學三館合一(物理館、地理館和生物館)的建築。牆裡一塊白色的石頭記載,它奠基於1954年8月,落成於1954年12月——難道只用了四個月?
這座建於五十年代的建築,雖不華麗,卻氣宇不凡,像一位博學、大度的大師,從容鎮定的端坐在面前。
(物理館、地理館和生物館)
五十年代,是一個怎樣的年代?是不是戰爭剛剛過去,生存還需要掙扎?浮躁的現代,也許很難很難再有這樣的建築。
入口處的牆上掛滿了牌子,包括“遙感考古聯合實驗室”和“上海市地理學會”。
在上海,這算得上一個寬敞的校園,有湖,有河,有大片的草地和樹林。
走過一片草地,看到一幢醒目的白色建築。
走近一看,一塊“上海大夏大學校友會勒石紀念”的白石告訴人們,這是原“大夏大學”的“群賢堂”,建成於1930年。
穿過門口高大的柱子,走進“群賢堂”的樓底大廳,看到的是首任校長孟憲承的塑像和簡介。這位經歷豐富的教育家,曾是不遠處的聖約翰大學畢業的。
繼續往東走,忽然一片金色的銀杏進入視野。即使已經暮色深沉,那一片秋天的金色仍然十分“驚艷”。第二天,去上海西區辦事,我又順路去了一趟華東師大,只為那驚艷的銀杏。
那裡有好幾株百年老銀杏,樹下的草叢中立著“古樹名木”的牌子。那個下午,一對老伴坐在樹下,享受秋日午後的陽光。
這次行走,就這樣,結束於校園古老的銀杏。
(銀杏)
校園裡標志性的雕塑,永遠在揮別。
(揮別)
蘇州河,再見!
完整的游記見:http://trueaaron.blogc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