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瑟堂 - 鄒容碑 - 滄白路 - 張培爵碑 - 重慶大轟炸紀念室 - 宋慶齡舊居
2007年11月23日。照胖哥的指示向東過街去尋若瑟堂,發現沒有路口,好容易找到一個地下通道,上來已是若瑟堂東邊100米的新華日報舊址了。地圖上的若瑟堂似乎是退在巷子裡,沒走幾步,在兩棟樓的夾縫中,冷不丁看到比大路矮十幾個台階的黑黑的磚砌門牆上黃底碎瓷拼就的若瑟堂三字,還有點不大相信。
若瑟堂不算小,雖然鐘樓前的院子不大,可鐘樓下有舊的群樓,旁邊還有新建的樓房,後面還有招待所,應該也屬於教堂。鐘樓高聳,可惜周圍現代化的大樓拔地而起,讓它很有解放碑的命運,爬牆虎從一樓攀援而上,包住了大鐘,幾乎達到了樓頂,讓這幢1917年才修的建築仿佛經歷了更長久的歷史。
2007年11月21日。地圖上標出的鄒容碑應該在南區路的第一個彎道上,但走盡了也沒有看到,問人遙指了一下:那房子邊下坡,結果走過了,順著馬路才拐下去,其實問路的地方就是旁邊有台階下去的那房子(後來又有好幾次被重慶人遙指其實都很近的經歷)終於看到鄒容公園,進去滿眼是樹和青苔,還是問問吧,一對老夫婦正好走過,聽我打聽,老太太反問:你是鄒容的啥?不是啥呀。我一點也不明白,老太太說:每年過年鄒容的孫兒都來燒紙,他沒有結婚,沒有兒女!鄒容的紀念碑並不在鄒容公園中,而在南區路的一個轉彎處,碑身不高,隱在綠樹叢中,身後是拔地而起的大飯店,路上的汽車日日繞行在碑的左右。
鄒容是上中學近代史課本的一位人物,我一直以為他是江浙或廣東一帶的人,因為那一帶可算是開時代先聲,讀洋書、留洋的人多,革命的人也多,沒想到鄒容是重慶人!他的革命經歷類同與其它的革命者,只是投獄之舉,義薄雲天,使之形象生動而高標,可惜的是心高體弱,不堪牢獄之苦,折磨致病,20歲故於監中。1912年,中華民國甫一成立,孫中山即以臨時大總統的名義,追贈鄒容為大將軍,不過鄒容與將軍的形象似乎相差很遠,當然他所著之《革命軍》倒是頗具昂揚鼓動之勢,所謂筆掃千軍,可能孫中山所封之大將軍便是此意吧。
2007年11月23日。滄白路,這是我在旅游網上向胖哥打聽線路中的一個點,蒙胖哥詳解一番,只是這次被汽車直接拉到這裡,只好打亂行程了。在平台上讀地圖,想胖哥給的地標:重慶政協,眼前之幢飄著國旗的大樓肯定是了,那麼張培爵的紀念碑應該就在附近了。剛想張嘴問人,停車場邊邊上立著的不就是嗎?兩株不高的街邊景觀樹後面,一輛可能是食客的座駕前面,灰頭土臉的不就是嗎?遠不如鄒容的紀念碑幽靜。
滄白路得名自楊滄白,重慶人,張培爵也是重慶人,二人都是辛亥革命中重慶舉義的干將,他們以重慶府中學堂為據點(原址即現在重慶政協大樓所在處),一舉推翻滿清川東政權,成立重慶蜀軍政府。後來張培爵意欲計袁,被袁世凱誘殺;楊滄白被當道者排擠,退出政界,隱居滬港,抗戰中為擺脫汪偽政權,歸裡病故。43年,國民政府改重慶府中學堂前的炮台路為滄白路;44年,國民政府又在滄白路上修築了張培爵紀念碑。可算是對民國初年的一段歷史有了一個交待。
繞上民族路便到了解放碑,沿途都是大商場、步行街,叫買叫賣聲吵死人了,在這其中,解放碑簡直渺小到了屋檐底下,擁擠到了牆角旮旯。不過解放碑自己也不爭氣,怎麼看怎麼像個邦克樓。從民權路拐向瓷器街,有一個巴掌大的重慶大轟炸紀念室,工作人員告訴我這裡就是較場口隧道的一個出口,另外兩個在十八梯和石炭街,六五大慘案發生時,三個洞口都被日機炸毀。問十八梯的口在哪裡,人家說沒開,還不如這兒有內容,還是決定走一走。好巧路到頭是重慶報業集團,門衛也不簡單,告訴我現在十八梯的地道口被地鐵利用了,圈起來施工,但十八梯還在,過了前面的平台就是。
2007年11月21日。順著中山三路,向往南區路相背的方向去,那是宋慶齡在重慶的故居,抗戰的最後幾年,宋慶齡居住於此,組建保衛中國同盟委員會(好像除了汪精衛,各黨各派都進駐了重慶,中國人有時也挺抱團的)。臨著中山三路有一個招牌,故居退在巷裡,正對著巷口,大門已閉,停著一個賣桔子的擔子和一個賣豆花的擔子。巷口還有一個大而圓得誇張的水井蓋,上面還裂著放射狀的縫,像切開的大餅。
(夾縫裡的若瑟堂)
(環境如此之美的鄒容紀念碑)
(滄白路上的張培爵紀念碑)
(屋檐下的解放碑)
(宋慶齡舊居前的豆花攤和桔子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