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買名牌服裝的時候,有時不過為了裝點門面,以顯示我們過得還不錯。
不少去健身館運動的人,也多少抱著類似的想法。
他們有時只是在器械上坐坐,或者在跑步機上走兩步,這足可以令他們顯示“這是個熱愛運動的人”。
試想,有多少人曾真正花時間和精力去掌握一門運動的技能呢?
我們說的不是跑步玩球打拳……這些有趣的運動花上一天,生手差不多就可以上手了。
我們說的是那些號稱“貴族運動”的運動:它們學起來有點難度,技術門檻有點高,運動中伴隨著一種儀式感,禮節與裝束是它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一旦參與其中,人內心會油然升起一種優雅感―――比如騎馬,擊劍和橋牌。
事實上,這些我們稱作優雅的“貴族”運動,於我們當下人來講,並非全部與金錢和閒情有關,倒是與一種自古傳承下來的“儀式”與“精神”有關。
“騎士精神chivalry”,不少西方女人喜歡用這個詞表達一種願望:她們渴望當下的男人,仍然應當看重並保持這種品質,這是一種古典情懷。
大約公元前1400年,人類PK馬術的運動就在土耳其盛行,隨後在羅馬帝國時期,馬術傳到英國。
剛毅果敢、鋤強扶弱的“騎士精神”從此風靡歐洲,不管是行俠仗義的英雄“艾凡赫”還是可愛卻不乏迂腐的“唐?吉坷德”,都少不了一匹忠實的坐騎來幫助他們實踐“騎士精神”。從前,胯下坐騎的優劣與騎手的技巧,透露出馬主的地位和身份―――因此馬術曾經被稱為“王者的運動”和“運動的王者”。
馬術是唯一一項需要人與動物配合來完成的,由此歐美人公認它為“貴族運動”,這多少增添了這項運動的優雅氣質。不過,要真正在馬背上優雅起來,倒是需要投入些財力、精力、體力,即便不需要供養一批尊貴的馬,但至少你得有套像樣的裝備吧,至少還得拿出時間和精力去駕馭你的馬呢。
劍術,一名“騎士”如影相隨的技藝。
我們不得不再次提到中世紀的歐洲。那陣騎士階層開始崛起,一個劍術精湛的騎士往往能夠博得美譽。於是劍術在整個歐洲的貴族中間流傳,成為當時上流社會的時尚。現代擊劍運動分為花劍、重劍和佩劍三個劍種。花劍最初用於戰斗訓練,重劍由決斗劍演化而來,佩劍則源於騎兵使用的彎刀。後來,發展到貴族之間以此解決糾紛,動辄拔劍相向,一劍定生死。“我們去郊外吧”,成為當時貴族們最熟悉不過的挑戰語言。
有一名騎士,腰間佩劍,下馬,拴好坐駕,他從容地走進花園,在小徑盡頭的拱廊下有三個人在等他。一張鋪著紫羅蘭碎花的四角桌上,放著一副撲克牌。那個下午,四個人在寧靜中度過,一場無聲的厮殺在指間的撲克牌中進行,他們玩的是號稱“智力運動”的橋牌。那時候,橋牌或許還叫“惠斯特whist”。據說早前由駐扎在印度的三個英國軍官發明,因為牌不夠打,4人中,只好將一人的牌攤開在桌上,由對家打,於是有了“明手”,這是一直沿用到當下的規則之一。
橋牌規則極其復雜,之所以“復雜”,在於它的“叫牌”體系,一個不打橋牌的人,聽來仿佛天書,一言以蔽之:叫牌就是不斷地告訴你的part-ner和對手:我手裡有什麼牌。不要奇怪,橋牌就是這樣,先“君子後小人”。
現代,有多少商賈、政界要人迷戀橋牌桌上的“坦誠”較量呢?
據說,在西方,有錢有閒的富人們打橋牌的居多,橋牌玩的不僅僅是13副牌的墩數,它玩的是邏輯,概率和籌算。
什麼是優雅?應該是一種從容和笃定。
什麼是優雅運動?應當是指這“從容的姿態、講究的裝備、娴熟的技藝,有風度地戰勝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