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中的生活應該開始於一個古城。中學時代沉醉在一套散文集中,素樸的封面,名曰《北京乎》,於是北京就成了心中無法割捨的夢。
我的北京與眾不同。捨去長城、故宮; 方正合宜的四合院,白楊綠蔭間灑落的北國陽光,菜市場裡胖碩紫亮的圓茄,臨街而坐老爺子們純正地到的京腔京韻……這不正是理想生活中美妙的場景麼。
散步,在那些如棋盤似的胡同中,可以隨想曾有多少腳步踏走過此。欣欣然地思索,仿佛歷史就在足下,扣擊著現實和冥想。喜歡北京的酸奶,那種蛋青色泛著微光、圓圓胖胖的瓷瓶,盛滿令人快樂的味道,濃厚的、鮮滑的,一種北方的大氣,現在想來仍讓人心動不已。
從景山公園後門出來,是一條沉靜的街,長、直,街樹筆直蒼綠,一徑走去,會是很雄偉的鼓樓。一路上,有剃頭挑子,白領青年偶爾也會圍上毛巾,當街理發,十分發噱。不經意時,進到地安門,在車水馬龍之間,恍惚看到了“百花深處胡同”的路標,是嗎,陳升《北京一夜》裡反復吟唱的老婦人不正是“總在百花的深處,捧著繡花鞋,還在癡癡地等,等待出征的歸人……”到底有多少故事湮沒於歷史的荒涼和人們的心懷裡。
瑣記所憶,北京之於我,是無法以語言來窮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