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川藏滇藏行
路線:北京-西安-蘭州-青海湖鳥島-格爾木市-那曲-拉薩-那木措-拉薩-日喀則市-定日-拉孜-拉薩-八一鎮-波密縣-左貢縣-鹽井溫泉-香格裡拉-麗江-大理古城-曲靖-水富-成都市-洋縣-西安市-鄭州-石家莊-北京
來源:青島汽車網
行程:53500公裡
歷時:1月
油耗:11.05升/百公裡
費用:13000元左右
整理:欣欣旅游(cncn.com)
青藏,川藏,滇藏行(之一)
出發前在京對車作了較全面的檢查,疏通了水箱(卸上蓋),換了前傳動軸總成;清洗了噴油嘴,節氣門;換上下水管;五個原車黃海胎折了價,換了石橋AT胎。基本是狀態完好的情況下上路的,但我還是對此行的經驗和艱險估計不足。比如兩根前剎車油管,因是99年的庫存,已有裂口,沒有更換。
另備有:原車MOPAS前後減震各一對;原裝進口點火線圈一個;三濾機油各兩套,雨刷(不用買好的)15元一對的裝一副再帶一副;定做五米長14mm鋼絲拉繩一根;加裝了後拖車鉤;定做車內尼龍捆綁帶(帶鎖緊扣兩副,因我未裝行李頂架),車內東西太多,本著我一貫的風格,力求原裝件,不做大的改裝,前後懸掛都未做改動升高,但通過實踐證明確實是有用的,要裝。比如LORD PLUS(一腳剎車推薦的),自去年裝上後,覺得真是好東西,一方面減輕了後弓子和減震器的負擔,另一方面減少緊急剎車時車後部的甩尾。
根據加班同學的建議,想做排氣管的加強支撐,但還是未做成。卸三元時,只是換裝了原車的炮彈管子,但與消聲器之間未加焊,當時有些許漏氣,也沒太在意,這在後來鑄成了大錯!從珠峰下來排氣管就顫得亂響,回到拉薩後雖然加了焊,到了滇藏路卻又顛開了,後來還是堅持到了西安,換了新的了事。
九月五日上路,到鄭州休息站停車後發現有防凍液遺漏,好像不是下水管的問題,情況越來越嚴重,補充液罐已到底,加了後不熄火,尚能維持。就這樣當天8點多到了西安,睡了一覺起來看車,已漏了一地,我們宿在市內的唐城賓館,仿佛有如神助,斜過一個十字路口,我看到陝西省公路局汽修廠的牌子,就開進去碰碰運氣,還真是找對了地方,據廠裡講,西安只有該廠專修切諾基車,備件也是正規從北京進的。看廠裡設備,人員管理井井有條,後來我們覺得該廠的規模和管理比北京的吉普官方維修點都好,庫房備件的擺放簡直和超市差不多。開了單子,隨後開始檢查,是水泵壞了。此處是我准備不足之一,怎麼就沒想到帶一個呢?檢查底盤時發現剎車油管的裂口,因時間太緊,沒有換,但是告訴我到拉薩後一定要好好檢查是否漏油。師傅們的認真態度給我留下極好的印象。
蘭州,西寧,青海湖,格爾木一路無礙,住在格爾木鹽湖賓館時,與6*6同學擦肩而過,後來在拉薩紅山賓館及日市返拉薩途中與他有幸接觸。加上那天(9月10日)早上4點從格爾木市出發過了昆侖山口天才大亮,才發現水箱上蓋焊點有些許漏水,但不嚴重。過五道梁時遇上了大霧,能見度也就十米左右。11點多,車過沱沱河沿加油時(進藏頭一次加90號油),檢查引擎燈亮,因為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我們還正經的拿出書,仔細檢查故障代碼,原因是進氣不足,這是無奈的事,從此就不消了(消也不掉),也沒覺得車受影響,同行的六缸自動擋也出現了故障燈,另一輛v8途樂沒有問題,因他在離京前加裝了高原增氣裝置。我找出清咖同學的路書,上面有拉薩修切諾基的周廣坤師傅的地址,據清咖同學講,該處的修車,配件還算可以,看來到拉薩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周師傅了。人與車一樣,過唐古拉山口時有些難受,勉強下車照了相,就發生了上車時頭碰門框而不自知的事,一共兩次,暈暈的,女兒有些著涼感冒,只是想睡覺。我雖然迷迷糊糊,還能時刻提醒自己,這是在開車。沿途的軍車很多,秩序井井有條,就這樣過了安多,6點半到了那曲賓館,藏北草原的豐饒景色就這樣從眼前一一劃過。
本想按計劃九月11日由那曲去那木措,但是因大家都是第一次進藏,身體均有不適,我的反應雖然輕一些,但還是覺得先到拉薩為好,有一種叫做高原安的藥非常有效,反應大的吃了一些,第二天就感覺好多了。那曲賓館房間內就有售,30元一盒。紅景天膠囊前幾天試服過一次,但是上火,個人覺得三九西洋參含片比較適合自己
9月11日上午從那曲出發,下午4點到達布達拉宮,一頭扎進布達拉宮西側的紅山賓館,就打電話找周師傅,他打了車就來了。打開機器蓋,這車就像見了親人一樣,水箱上部竟向外噴水了,仔細一看是從上部的焊點(共有四五處)噴出來的。沒說的開車就去了金珠東路六號周師傅的廠裡。這個水箱是繼續焊還是換新的?不用說還要上珠峰,再也不相信焊的了,干脆換新的。上架子看那剎車油管,原來的開裂處都有些許滲油。終於熬到了這一天,換吧。還有一個我們三輛車都有的毛病,就是剎車自打進入藏區後一直都覺得肉。周師傅說包括水箱的問題,這都是高原氣壓低造成的,只有放氣後再試試。我們都放了氣,補了剎車油。我的車機油也有近五千公裡了,一並換了三濾,保養也算做過了。
拉薩游覽了一天,又琢磨著第二天去那木措。過羊八井到當雄,拐上左邊的土路,從此進藏後第一次走未鋪裝路,後來我才覺得,其實這算藏區裡比較好的未鋪裝路,是比較規矩的搓板路,保持好車速不要太慢,控制好方向就行了。首先車速表接頭掉了,沒有車速顯示這是老問題,去年兩次去壩上就出現過,下車爬到車地下用膠布纏上就好了。
從那木措返回後,9月14日11點從拉薩出發,目的地是日喀則,需要經過羊八井,由於318國道封閉,到日喀則需要走山路,需要翻過兩個山口,先是加拉山口,然後是?山口,這兩個山口如果不是318國道封閉,一般是不會經過的,明年赴藏的同學可能還要經過這條路,除了要翻山,還要增加近100多公裡路。原來的318道,到日喀則只需要3,4個小時,可現在卻要花費7,8個小時,加拉山口因我們帶的地圖上沒有,待上得山口,才感覺透著一股雪山的冷峻,去時只顧趕路,沒有下車拍照,回來才補拍了一些照片。上山時四缸車與六缸車的區別還是很大的,但也沒有落下太遠,同伴把我加在中間,最前面有當地的一輛4500沙漠王開道,我們的六缸自動擋放開跑與他差距不大,但是還要照顧我們這輛車,後面的八缸途樂自然不在話下,但是他負責殿後,也沒有放開跑。西藏的山路也是與其他山路一樣,有上山必有下山,所以油耗並不是太厲害,下山基本不用怎麼加油,這在以後去珠峰的路上體現得更為明顯。 (待續)
青藏,川藏,滇藏行(之二)
納木措之行我們有了較充分的思想和物質准備,到當雄拐進了土路,首先就是一大片草灘地,好在不是雨季,基本上不陷車,幾處涉水,兩驅車都沒有問題。買了門票之後就開始翻越山口,初見聖湖是在山口處,下山到湖邊還有近三十公裡的路程。路邊的溪水看來是晚上凍住而上午見到陽光才融化的,所以人們說納湖的晝夜溫差變化極大。應該是在湖畔住一晚的,我們雖然支起了帳篷,做了飯,但還是晚上回到了拉薩。湖邊涉水需小心,看似干干的草地,下去之後如停車就出不來,雨季的湖面還要大一些。這次進藏因未將阿裡納入其中,而浪卡子至拉薩一線又因修路封閉未去。所以納木措是我們此行見到並接近的最美麗的湖泊。青海湖無論是面積和規模,它都要比納木措大許多,但那只是初識高原湖泊。可以這樣說,青海湖還只是在人間,是人間的一大美景,但是因其商業化而減少了它的魅力;而那木措則可以理解為到了天堂,風和水面發出的聲音,則是天籁之音,使我有了一種到了天堂聆聽宇宙的感覺。後來去的然烏湖,巴松措雖然都到了近前,但是無論是氣勢,還是那種神秘和震撼之感都無法與納木措相比。沒有野營是我們此行的頭一個遺憾,說到遺憾,每次長途旅行都會有,就像人的一生,但是也同樣給你了再次去彌補的機會,使你回味無窮。
9月14日上午,仔細檢查了車輛。由日喀則地區的藏胞領路,我們經過羊八井去日喀則。過了斷斷續續的柏油路就開始進入山路,一路上塵土爆裂,但是天氣能見度極好,只要跟車不是太緊,還是可以不耽誤沿途觀景。據當地的藏胞講,豐田4500走這段路如果開得快只需要五個小時,而我們走了將近9個小時。印象裡途中先經過的是加拉山口(海拔5400米),而後是雪(遮)古拉山口(4830米)。(名字如果有誤,請走過的同學們指正,因為藏區的山口之多,我一直比較暈)。我們第一次近距離地親近了雪線之上的感覺,藏區的山在四千多米海拔以下全部是極好、極厚的植被,而四千多米以上則是終年的積雪,近些年因為氣候轉暖,逐漸冰雪層變薄,變少。此時正好是九月份,(應是雨雪比較少的月份了),兩座山露出了滄桑,猙獰的本色,這是經過山口給我留下的最深刻的感覺。另外,就是這條路上載重車巨多,因為拉薩到後藏的運輸線獨此一條,可是我們發現藏區的卡車司機(尤其是軍車)都是謙虛禮讓。這條路上全然沒有轎車,小車就是豐田,戰旗,豐田62,慶鈴等,切諾基也極少見。我以前一直想,北汽的戰旗因北京市無法上牌照,這個廠的產品如何銷售,在青海格爾木就看見戰旗滿街跑,可見銷售的很好,看來北汽的銷售策略完全是正確的,可以說它占領了西北、青藏的絕大部分市場。日喀則的藏胞說,後藏地區有錢的單位一水兒是豐田沙漠王。翻過兩座山口,途中的搓板路讓我們中的兩輛車都吃了點苦點。先是我車上坡時為保持車速,到坡頂未及時減速,下坡時方向失去了控制,側滑至右側松軟路肩,最後是被拽上來的;還有後面的途樂緊跟在我們後面,因我們一次急剎車,為躲閃向右打輪而側傾下路,歪在路邊,後索性走下去再上來。午飯是在途中兩座山之間的小村莊吃的,第一次喝到藏民自制的酸奶和酥油茶,味道極佳。菜是土豆咖喱牦牛肉蓋澆飯,藏胞告知一定要吃飽喝足!而後就是翻山,搓板路沒完沒了,過了雅魯藏布江大橋,重上318國道,進入雅江河谷,右側風景美不勝收,這條著名的江水一直伴我們開到日喀則市區。
日喀則市以陽光日照充沛而著名,晚上八點多,太陽才落下,天一下子就黑了,沒有都市那種暧昧的昏暗時光。車子除了髒沒有什麼別的問題。第二天早上游覽過扎什倫布寺之後,就出發去拉孜,下午的途中有藏民從田間收工回家,小孩子放學,尤其是後藏的孩子們,由於太陽長時間的照射,都是黑黑的面容,他們見到過往的車都以微笑對之,揮手致意,露出一口雪白牙齒,我的心忽然抽緊,感動但不是憐憫。我們下車把早就准備好的鉛筆和糖果給他們,不見他們哄搶,孩子們安靜的分發著,藏族的孩子是多麼地善良啊!這種情形在我們的旅途中多次重現,印象深刻。到達定日已是晚上七點,趁天黑之前又仔細檢查了車輛,加滿油。定日的夜晚繁星滿天,刮著風,預示了明天將是個大晴天。陪同我們的是日喀則市最好的導游扎西頓珠,23歲。他專門帶領加拿大,美國的團隊,曾帶領英國登山隊登上西夏邦馬峰頂,會講英語,梵語。他詳細地向我們介紹了明天的行程。我們決定明天早起,去朝聖我們向往已久的珠峰。
第二天當第一縷天光出現時,我們已到珠峰檢查站,經過嚴格的檢查後,進入珠峰著名的、一百七十個回頭彎的盤山路,那時的太陽照在山上,由於海拔高,我們與太陽平行,陽光直射在車前,就這樣反復由陰面轉向陽面,在由陽轉到陰。四輛車順利地到達久諾拉山口,我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四座八千米以上的雪山排列在我們眼前。她們是馬卡魯峰(8463米),洛子峰(8516米),喬烏雅峰(8201米)和最高的珠穆朗瑪峰(8848米),從此處再向上則無路,是隆起的山包,上面都是碎石,到山包上可以更高地看這四座山峰。我試了一下,沒有上去,同行的六缸和途樂也不是很輕松地爬了上去。對於我來說,到達山口已足矣,四座山峰的山腳與我們平行的是一層薄薄的雲霧,四座山峰躍出雲層,在藍天金光的襯托下是那麼地神秘和安靜!(待續)
青藏,川藏,滇藏行(之三)
在久諾拉山口簡易的木板房裡,主人已為我們煮好了酥油茶,那叫一個香!圍在爐邊喝香茶,看這房外的風景,感覺暖呼呼的,興奮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因為還要前往絨布寺,所以此地不能久留。途中在唯一可休息的村子——扎西宗,吃了早飯,在陽光之下又補充了熱量,繼續前行經過巴松村,進入到絨布寺前的一段相對平緩的碎石路。就在這時,我們的途樂爆了左後胎,我想掉頭回去援助,誰曾想在掉頭時犯了低級錯誤,屁股滑到了路肩下面一點,車子熄火了,再打卻怎麼都打不著,而前兩車已到絨布寺了,車台、手機信號全無。這時上來一輛沙漠王,滿滿一車的人,我本想讓他們到絨布寺告訴前車我們的狀況,這車人很熱情,通通下車了。車上乘客的情況還挺復雜,上來就說他也是北京老鄉,明明一口的台灣普通話,原來是台灣人在大興做瓷磚生意,出門就自成北京人了。另外有一個美國人,再蒙特裡爾大學學中文,專門研究藏傳佛教。於是就出現了我問他英語,而此人用標准的普通話回答的滑稽場面,後來還是女兒提醒我何必說英語呢?這一車人加上當地村子的藏民一起幫忙推車,沙漠王在前面拽,等到拽上來時,車子又可以打著了。其實這已經說明起動機的線頭顛松了,風扇葉片開始打罩子,排氣管裂開了,巨響,但還是沒有找其原因。後來到了絨布寺,下車將前面的鐵擋板卸掉,同行的藏族司機看了機器艙後說:“老莊,發動機已經沉下來了。”原來兩邊的雞爪墊(離京時新換的)已經碎了,支撐螺栓已到最底下,難怪風扇葉片打罩子,再看風扇罩,只有上面一半,下一半全打飛了,因排氣管與消音器早就脫焊,著車時的動靜猶如坦克,就疏忽了注意到檢查雞爪墊,以前聽黑隊和其他同學多次講雞爪墊要勤檢查,這時果然應驗了。雖然帶著一副,但是在那樣高的海拔,全無力氣更換,只能將就著塞塞墊墊,等下山再說了。在此處用300毫米的鏡頭拍攝珠峰,可以得到滿畫幅的效果。這時,有一大塊白雲移到了珠峰的面前,猶如美麗的女神被遮住了面容,久久不能散開。
下山返回的途中,遇到好幾撥上山的外國游客,有一撥是騎車上來的(當然是用卡車先運到扎西宗),有趣的是見到我們開車下去一邊和我們打招呼一邊說: please slow down.因為車子帶起的灰塵實在是大,嗆得他們夠嗆。我們連說沒問題。到了聖地,浮躁的心情變得平靜了,心胸也更加的寬闊了,來這裡的人們都希望有個好心情,為顯示我們虔誠的心,做出犧牲怕什麼呢?相信每一個到珠峰的人都會這樣。多為別人想一些,聖地的風光,氣候,人文等各個方面似乎都在傳達著這種信息,並使每個人都能自然的感受到,我認為這就是去珠峰朝聖的最大收獲,也只有在珠峰保護區內,這種感覺才如此強烈。
在進定日縣城的公路旁,找了一個修車鋪,主人是四川人。直言只換過卡車的減震墊,可以試試,鼓搗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換上了新的,並用鐵絲將風扇罩上面的兩個眼捆牢。據西藏的汽車司機講,這要比自攻螺絲強,如果螺絲顛松了,就將風扇上的孔擴大了,不如就用塑料卡帶拴住為好,實踐證明他是對的。近晚上八點我們我們開始返回拉孜,到達拉孜已是夜裡十一點半,在一家藏式旅館吃了西藏的炸醬面,我看和四川的臊子面差不多,當然忘不了喝酥油茶。
9月17日早由拉孜出發,12點鐘到達日喀則市直奔扎什倫布寺,因十一世班禅正在主持跳神節,我們進去後看到了極為隆重的跳神舞場面,見到了班禅大師和後藏所有的宗教領袖,寺內准備的酥油飯和糖果隨便吃。兩點鐘,我們與朝夕陪同三天的藏族同胞依依惜別,於晚上8點半返回拉薩。因這三天裡臥車的歷程速度表插頭時有松動,我只能從離開拉薩時的4595公裡計算,回到拉薩表是5988公裡,所以在後藏的總行程當在1400至1500公裡之間。
9月18日人與車在拉薩修整了一天,為下一步離開拉薩進川藏作准備。又去周廣坤師傅換雞爪墊,剛換上一天又壞了。這次換了周師傅的兩個新店,看上去與我帶得差不多,但老周講這一副上珠峰進川藏滇藏絕無問題,如到了北京壞了,給他打電話,他退我錢。周師傅沒吹牛,我回來近一個月了,還真沒壞。排氣管焊好了,剎車放了氣。再次感謝清咖同學的介紹,周師傅的配件和工藝真不錯。此前我也問了拉薩的北吉專賣店,去了拉薩的北吉定點維修廠,對比太強烈了,也在金珠東路,門面巨大。可能剛攬下北吉這塊肥肉,我想換一個前轉向燈的黃燈泡,答曰30元。拿出一個,卻怎莫也打不開燈罩,要等電工來了再干,他老人家不是干這活的。我用他的工具卸下換上的,我只給了10元錢。老板娘(也是會計)搭我順風車到市百貨公司,我問他就你們這樣干,外地的主顧還會找你們嗎?她說剛接手,如何干,怎麽干,得看北吉的。後遇6乘6同學,他說就是該廠黑了他們一千多元,我沒來得及問都修了什麽。我想北吉公司怎墨盡干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逼得我們的同志不走正道。難怪在藏區見不到切諾基!
青藏,川藏,滇藏行(之四)
回到拉薩修整的那一天,我們到所住紅山賓館旁的一家禮品店閒逛。店鋪名叫巴扎童嘎,意為吉祥的白海豚。小店以經營藏式風情的皮包及首飾為主,兼有唐卡等藏式特產。我們發現這裡的東西簡直與八廓街的沒法相提並論,做工之精細,樣式之特別,堪稱拉薩第一。後來和老板閒聊得知,他的首飾都是從尼泊爾進的,披肩皮包也是根據印度尼泊爾的樣式再拿到深圳加工的,他的宗旨就是賣有檔次的禮品,當地的單位機關的禮品都是從他那裡訂購的。老板名叫徐應龍,是一個東北漢子。各位同學如果有機會到拉薩,不妨去看一看,此店有上好的尼泊爾紅茶招待。
經過一天的休息和修車,我們於9月19日早整裝來到布達拉宮廣場前,舉行了告別後藏的儀式。拉薩至林芝的路雖然是鋪裝路,但是沿途墨竹工卡改建,又有很多處修路,車速不能太快。剛出拉薩,人就感到氧氣充足,濕潤了許多,但是頗有醉氧之勢,開始有些懶洋洋的。風光還是很美,但是與後藏差別真的是很大,如果將高海拔的後藏比作一個威猛剽悍的男人,那麼藏東則像是一位柔情萬方的淑女,這種感覺到了林芝後更加強烈。
首先要過的是米拉山口(5020米),只有在過山口的時候,才又使我們重溫了後藏的感覺,但是走下山路的時候,路邊大面積的綠色植被告訴了我們離往日班禅統治的那片淨土已經很遠了。下山即進入工布江達縣,與來接我們,林芝的朋友在縣城一起吃了午飯,然後由他們的4500在前面帶路,一路下坡直奔巴松措,巴松措是我們此行進藏的一個期望值很高的地方,曾想過在此地露營。但是那天天公不作美,中午過後就一直下雨,到巴松措的湖心島一看,不過如此,加上四周雲山霧罩,遠處的雪山也沒有期望的那麼美,因此匆匆看了一下就奔八一鎮了
第二天離開林芝後,過色季拉山口(4700米),我們在魯朗林海的一處高原牧場稍作休整後,318國道的嚴峻才漸漸顯露出來。道路先是變狹窄,彎很多,就像前進在南方熱帶雨林中,不時有山泉從天而降,同時也將本來很窄的路面沖垮。這種臨時的小塌方比比皆是,好在9月還不是雨水多的月份,走走停停到了通麥大橋前。此處就是傳說中的“通麥天險”。但是318國道經過長年不斷的維修,已經有很大的改觀,並不像想象得那麼險。恰逢軍車過大橋,需要我們靠右側停車等待。一般藏區過軍車隊,都是有一輛獵豹指揮車在前面開路,先告訴對方車輛避讓。這裡是北部的易貢藏布江與雅魯藏布江的匯合處,2001年因上游發生洪水,易貢湖崩塌,大水沖垮了五十年代建立的鋼筋水泥結構的通麥大橋,這座橋曾是318線上著名的大橋。當時只建了一個供行人通過的浮橋,如今還在。318國道林芝至波密段不通,行人須在此過橋,換乘對方的車輛,達半年之久。
今天,修了座過汽車的大型浮橋,不過只能有一輛車在橋上通過,故等待軍車隊(約100多輛)。我們等了近2個半小時,成都的設計人員正緊張的規劃設計新的通麥大橋。據當地人講,改進318國道的問題不僅僅資金設備的投入,很大的問題是當地的地質結構。目前是確保大部分的路段暢通,隨時對這些最復雜段落維修,將來一並解決。這種情況我們在第二天過噶瑪溝也曾遇到,這一帶的318國道雖然困難重重,但是除了避讓車輛,處理小的塌方須等待外,還算順利,關鍵是由武警部隊負責此路段的管理和維修。
當晚8點到波密縣城住下,眾興賓館的院子裡停了十幾部車,全部是陸風2.8柴油版,原來是深圳及東莞陸風俱樂部的同志,他們稱剛參加過全國分段場地越野賽,成績很好,這次則是有陸風廠贊助進藏越野,這是我此行在藏區看到的規模最龐大的外省自駕游車隊。
9月21日由波密出發直達然烏湖,與巴松措一樣沒有引起我們太大的興趣。那天的高潮是下午過邦達兵站及以後的噶瑪溝和業拉山口。引起我們高度警惕和興趣的緣由是清咖同學的路書。這份路書(經過調整與壓縮)我們每車一份,我是時時在手(不開車時)。據清咖的描繪這段路是藏東318線最險的。我們由昌都專程趕過來的朋友因經常走這裡,並不覺得這裡特別恐怖,只是告我們過怒江大橋時不要拍照。橋頭罕見有武警持槍守衛,說明此橋的重要性。過了橋我們就停了車。前方有塌方,落下的山石有好幾塊大於一立方米。大型鏟車在清除的等待時間裡,我們被告知向後倒車,還有塌方。因為路邊的山上無植被,風一刮就起白煙,然後就是拳頭大的碎石往下掉。好在路不窄,我們將車盡量想左靠,旁邊就是波濤洶湧的怒江。我又找出清咖的路書。啊,這裡就是噶瑪溝。回首一望是怒江大橋,這裡泥石流聞名遐迩!果真如此。又一撥上海的姑娘小伙4位乘一輛豐田62上來了,他們是先飛到拉薩,雇了這輛車花了2萬六,帶他們去了阿裡,回拉薩再走川藏線到川藏分界。男的說挨了宰,女的說你不是頭次進藏還可以。兩小時的等待終於結束,過了這條溝,就是九曲盤山路直達業拉山口。左貢縣招待所條件比去年強,有被子了還有電視,有趣的是洗臉水由樓上的走廊直接向下潑到院子裡。
接下來的9月22日是比較累的一天,先是過東達山口(5008米),是川藏線最高的山口,接著是地圖上沒有的角把山口(3900米),過瀾滄江橋。瀾滄江整個一紅水河,再過拉烏山口(4293米),芒康縣午飯。由此我們開始了計劃中的戰略南下——南進214國道——入雲南。出縣城的近80公裡還算湊合的路走完之後,我們就懷念起318線了。318線雖然差但有人隨時修,有人管。而腳下的214線就差多了,堅石、搓板、彈坑、一側塌方比比皆是。好在沒下雨,但山勢的起伏,就向拉薩的藏族兄弟早就告訴我們的:像坐直升飛機。過了那天第4個山口——紅拉山口,終於來到距鹽井20公裡的溫泉。先下道5公裡過浮橋,就傍在瀾滄江邊。108個泉眼匯集,泡在水中,仰觀星空,欣賞康巴姑娘的歌唱,背景音樂是瀾滄江的波濤,痛飲。天堂不過如此!而我的車又出了問題了。
青藏,川藏,滇藏行(五)
惬意的溫泉之夜讓我們一覺到天明。上路伊始透過消聲器的轟鳴(又開焊了),聽到變速箱2、3檔有夯夯的聲音,4速沒有。不影響掛、摘檔。能在這裡檢察或修理?同行的伙伴說不是齒輪的事,應該是軸承的問題,到麗江再說。
過鹽井在西魯——藏滇分界處,昌都的朋友為我們每人戴上送別的哈達。進入雲南首先看到的是梅裡雪山的支脈,她將瀾滄江與怒江隔開。公路因為梅裡雪山旅游區的開發而鋪了柏油路。但是梅裡雪山的主峰從我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始終有一塊雲罩著,對此我們早有思想准備,我們畢竟來到了你的面前。無論人或事,總會有大大小小的缺憾。德欽縣加上了93號汽油,接著翻越白芒雪山(4292米),她是滇藏路上的第一大雪山。然後一路轉彎下山,路好,到香格裡拉。
9月25在麗江修整,老城南門有一專修切諾基的小修理廠。主辦靳紅濤曾在北京汽修八廠多年,看他檢查有些道道,但無配件可換,須從昆明送過來。我只將三濾換了,加焊消聲器,檢查了制動鉗就罷了。
我們在下午開了一個會,我們稱為第一次遵義會議。原因是途樂要在28日前趕到浙江蕭山;而我車的現狀也不能由麗江回中甸再北上去稻城(原計劃是這樣地)。決定放棄原計劃,不去川北了,既到雲南就游雲南吧。明早途樂先行,經大理楚雄昆明曲靖不停,隨時將路況傳回來,我們兩車再決定。我們到大理的途中,前方說楚雄向東60公裡開始修路,須走老路,不要急於跟進。我們宿大理古城。第二天我們經昆明到曲靖,前方說進了貴州堵得厲害。
曲靖住了一夜之後,我們兩車又開了第二次遵義會議。決定不向東進貴州,北上經昭通到宜賓,到五糧液的故裡去看一看。路線是決定一切的,但手頭的地圖(雲南省)不詳細,曲靖銀利酒店的前台送我們一本《雲南省交通圖冊》。這份圖冊將全省按地區分頁,其中國道、省道、市縣道、鄉村小道標得清清楚楚,包括裡程。成都地圖出版社出版,我回來後打算與該社聯系買西南及幾省的。我們准備到宣威,在213國道到昭通,雲南的同志說,錯。這要多走150公裡,請按地圖上的鄉間小路到待補就上213國道了。聽人勸吃飽飯。我們出了曲靖從盤江左拐—菱角—德澤—上村—待補,這120公裡的行車絕稱享受,小柏油路平平的,彎彎曲曲人車少見,路兩邊是黃綠的農作物,最強眼的是煙葉田(不是大煙),開著黃紫色的花,養眼!
過了昭通,遇上趕集就在公路兩旁,等了一個小時,這才想起今天是中秋節。213國道是可以到成都的,無奈我們太想走高速了,最近的只有宜賓通高速。有趣的是以後路過的鄉鎮名都和吃有關聯:玉碗—壽山(向右拐)—豆沙—柿子—鹽津(鹽井)—普洱—兩碗—水富。需補充的是,過壽山不遠就下213國道右拐,這條路既不是213國道也不是省道。反正沿著橫江帶你去水富和宜賓。一路有塌方,爛,兩耳濤聲不絕,時有堵車,因為是夜間,又是中秋之夜,喝高了站在路當間的有好多起。變速箱是越來越響了,到西安修吧。
只一段路就這麽多感慨,原因有二,這條路我想北方的游客很少走過;其二我想說的是,安GPS有GPS行車,有它的優勢和樂趣,而當你有一冊對你十分有用的地圖,你在一步步地按圖索骥時,那又是一種極大的快樂!
宜賓到成都,到西安還找的省公路局的那家修理廠,抬閘箱換塔軸、換消聲器、換剎車鉗、玻璃水壺、三濾機油、道車燈開關、換風扇罩,又是一條好漢!又是一輛新車!回北京就沒什莫新鮮的了,還用我講嗎?
10月6日下午,我們兩車在京石高速邢台服務區吃完飯(最後一次休息,人巨多搶飯賽地),我們拿出兩條潔白的哈達,分別系在風塵撲撲的車頂行李架上,我們要把藏族同胞的美好祝願帶回北京。我們引來人群一片感歎:“啊,這是從西藏回來的,原來是切大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