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一個很飄逸、清爽的名字。從北京市區向西而行,自架車四個小時,可抵達這個夏日的避暑聖地。
周五下午,令人頭痛的太陽,知趣地躲到了厚厚的雲層裡。我和老公、小寶、小龍,一路上談笑風聲,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一邊欣賞著車窗外的風景,一邊東聊西扯,十分亢奮。期間,我的同事還打來一個電話,進行了一番騷擾性的問候,活躍著狹小空間裡的氣氛。
上山的路上,雖有幾次顛簸,幾次熄火,但駕駛員小寶還是很順利地把車開進了靈山風景區。深山裡的天氣更加陰沉、濕潤,遠處的山峰被薄薄的烏雲遮擋得朦朦胧胧。陣陣涼風吹過,讓人倍感舒服。
經過一夜的休整,精神飽滿的我們,帶上了必備的飲用水,輕裝上陣,向著主峰2303米挺進。
徒步爬山之前,我們坐了一段索道,既節約了時間,又保存了體力。纜車緩慢而上,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揪心起來,擔心會發生不測,可能是負面報道看多了的緣故。這種丟人的表現,惹來了老公的嘲笑。我沒有反駁什麼,全當是一個小插曲,逗大家開心罷了。
僵硬的身體,終於在十多分鐘後得以放松。纜車爬上了半山腰,把我們與主峰的距離拉近到只有一半的路程。海撥越高,霧氣越大。抬頭仰望,大片大片的雲霧在群山之間缭繞。腳下的山路,一直向上延伸至雲端,讓人莫不可測。四周的水氣,從臉頰旁輕柔地拂過,涼涼的,潮潮的,由外到內,滋潤著身體裡的每一處。我們置身此地,感受著大自然的輕撫,仿佛行走在雲中。
這樣的天氣,並不是每天都會出現。小寶和老公想像著神仙是否打了一個嗝,賞賜給了我們如仙境一般的景象。而我卻冒出一句話:“神仙也許是放了一個屁,哈哈哈……”
四個人之間的說笑,緩解了很多疲勞。山路兩旁的家畜,也增添了鏡頭前的很多風景。平緩的山坡上,散養的牛群,懶懶地坐臥在草地上,任憑游人來來往往,無動於衷。零星的馬匹,油光矯健,穿行其中,又是一副副逍遙自在的神態。
當地人牽著帶有馬鞍的馬匹,向游人招攬著生意。我終於是禁不住誘惑,騎上了一匹,小龍騎上了另外一匹,而兩位男士步行跟隨其後。馬蹄聲伴著鈴铛聲,輕快悅耳,就像是身處在遙遠的茶馬古道之上。盡管我不曾到過那麽遠的地方,但外出游玩,總能讓人天馬行空地去幻想。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們比較輕松地登上了主峰。刻有2303米的一塊石碑,靜靜地立在了眼前,真是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為了犒勞自己,我們買了一些烤土豆和烤玉米,邊享用邊休息,同時,還能暖暖身子。
不一會兒的功夫,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也越來越低。一場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害得我們四個人擁擠在一把雨傘下,孤零零的,無處躲藏。就此,雲中漫步變成了雨中急行。
變換的天氣,帶來了變換的心情。山花爛漫固然亮麗多姿,但“山沒有水,如同人沒有眼睛,似乎少了靈性”。
雨一直下,打濕了頭發、衣服、鞋子。
行至山底,回頭望去,靈山依舊霧氣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