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理也許真的就要狗不理了。
幾盡周折來到了天津久負盛名的食品街,但不是想象中的那樣一條長長的擺滿了各種小攤的形式。而是一個有頂棚的筒子街,很短,也就百十米的樣子。從這邊的門裡進來,裡面倒是掛得滿是條幅啊燈籠啊什麼的。打眼上去,什麼果仁張大麻花某某粥之類的有些熱鬧。當然那最入口處就是據說只有這裡才最正宗的狗不理包子鋪。
當時天色已晚,大部分店鋪都已准備收拾歇工,當然這是我想,按理不應該,也就晚上六七點鐘,應該是一個都市裡比較熱鬧而繁華盡顯的時候。但這裡不是,整個街上冷冷清清,只有那些條幅和燈籠充滿了暧昧的生機。我當時真有些餓了,那個從別處同來的同事只顧自己去喝酒了,害得我白等一場,也好,就這麼隨處一逛,那就去嘗嘗狗不理吧。
門口處站著一位老人,老先生好像是沒有什麼事,不像是看門的,也不像是特色招徕顧客的,當然他更不是顧客,這直到我走後也沒有弄明白他到底在那兒干嗎?管他干嗎呢,進去吧。嚯,一樓還不行,上樓,一段樓梯就一個大字,有福有壽,上來後,有一個大間,進去,門口處站著兩個服務員在聊天,是老大姐的年齡,問她還營業嗎,她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那在哪兒點?她順手往裡一指。房間的最裡面有一個小亭子式的小間,前面幾扇窗戶,露出了兩個老大媽的臉,但老大媽的眼睛可沒有看著你,她們那兒聊得正熱呼呢。打擾了二位,我想吃點東西,啊,要什麼餡的,都有什麼餡的,就這兩樣餡的,那就隨便哪樣餡的吧。對,有什麼小菜嗎,有,要什麼,我知道你們都有什麼呀,噢。
兩個老大媽給我開了票,看這形式還真有傳統的古味,我卻不知怎麼辦,把票給誰呀,門口的兩個老大姐之一麻木地向裡一指,自己領去。我千辛萬古地往裡走過兩道門後找了一個小窗戶,在那兒交了包子票,然後一個中年大哥遞給我一盤子包子。老大哥可不顧我想什麼,遞給我後只顧自己在那兒將一大團一點兒都不白的面玩在手裡。
我拿到包子後又出來,這面一個老奶奶幫我盛了一碗粥,又拿了我要的小菜,可別提那小菜了,盤子挺大,可具難吃,我只吃了兩口就再未敢動筷。別提動筷的事,找個筷子費了挺大的勁,終於在門口處的一個大櫃子裡找到了,還多虧一個過路的服務員大姐懶洋洋的指點。
什麼狗不理,也就那樣,做工也不精致,而且一盤包子粘在一起,夾一個就破兩三個兒。我終於忍著把這點東西吃完了。整個房間裡就兩個人。另一個人一個人守著兩大盤子很快就吃光走人了,而且什麼小米粥和涼菜之類的都沒有。他使我仿佛感覺當時置身於什麼過去年代的那些搬運碼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吃飯的店鋪,還遇到了一個餓得不行的碼頭工人,我真慶幸自己還有機會體驗只有在電視劇中才能看到的場境。
我吃完後連嘴都沒有擦就趕緊向外奔出去,那兩個老大姐仍然愛理不理地立在那兒,好像不聊什麼了,但也沒有功夫理你就是了。唔,這就是狗不理大餐,長此以往,恐怕這裡真的要連狗都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