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雁子口出發,繼續沿泰燕路向東北方向行進,穿過燕子口村是一段上升的坡路。
漫山遍野的紅葉,去年傻乎乎的跑到香山去人擠人,其實京郊何處無紅葉?
上山的途中,看到山上立著一塊“京津風沙源治理封山育林工程”石碑,昔日守護皇陵的屏障,現在成了北京越來越多藍天的保障之一。
站在山邊向東北方極目遠眺,可以看見遠處的兩座黃色琉璃瓦重檐歇山屋頂的皇陵明樓,左邊是康陵,右邊是泰陵,這兩處是接下來依次要去的地方。
忽然聽得腳下有聲響,原來是熟路的前隊隊友已經從山坡呼啦啦下去了。不願意走山坡野路的同學,也可以繞著蜿蜒的盤山公路下去。我是躍躍欲試的好事者,自然也不願意放過這種難度不大的穿越,更不願意放棄走在五彩樹林中的樂趣。不過新手就是新手,這段有點小陡的下坡羊腸小道因為昨晚下雨的緣故有點濕滑,走起來還是有點困難,不但慢慢吞吞擋了後邊同學的道,還差點滑倒,虧得後面的同學提摟了一把我的背包,幸虧幸虧!
好在不算很長,走不了幾分鐘就又回到泰燕路上,還是向東北方向走。仍然是走在五彩的林中,舒坦!
待到路兩邊的柿子樹漸漸密起來的時候,路邊也出現了一些人家。同學們一下子四散開,紛紛到樹下妄圖“守株待柿”,可惜要麼樹上的無法徒手夠得著,要麼熟透掉下樹下的又基本上又已經都開裂了。沒收獲的也不惱,笑嘻嘻的繼續趕路;膽大的把裂開的一般撕掉,把好的一半囫囵吃將起來。
路的盡頭是康陵前的螭首龜趺石碑,石碑後面就是康陵。石碑外面圍著鐵欄桿,欄桿的每個轉角上都有向不同方向的兩個黑色小長盒,估計是紅外線防盜器,看來雖然在路邊,還是有一定的防范措施。
十三陵諸陵前的螭首龜趺碑,除了長陵的有碑文外,其余全是無字碑。帝王墓前的無字碑,最早也是最著名的當屬武則天,是非功過留待後人評說。明朝根據開國皇帝朱元璋的“聖訓”,明朝的大學士們將皇陵的碑文撰寫推給了嗣皇帝,但是十三陵裡只有洪熙帝為永樂帝撰寫了《大明長陵神功聖德碑》碑文,而宣德帝不知何故卻沒有為其父洪熙帝撰寫碑文,後面的皇帝看到前面的皇帝都沒寫,就更不好再寫了,於是都成了無字碑。
康陵位於金嶺(又名蓮花山或八寶蓮花山)東麓,是明朝第十帝朱厚燳(廟號武宗,年號正德,1506~1521年)和皇後的合葬陵寢。 正德帝是歷史上非常有爭議的一位皇帝,有人認為他荒淫暴戾、怪誕無恥;有人認為他追求個性解放、追求自由平等,平易近人。正德帝一生是充滿諸多矛盾和不可能:
正德帝是弘治帝嫡長子,明代由朱元璋確立了嫡長子繼承制,但是唯一真正以嫡長子的身份登臨皇位的只有正德帝,其他的不是非嫡子就是非長子,或者是出生時母親尚未封為皇後。雖然民間有過正德帝是皇後抱養其他宮人所產之子為己子的流言,並在弘治和正德兩朝引發過“鄭旺妖言案”,不過畢竟這個流言並未得到證實。正德帝放著金碧輝煌的紫禁城不住,住到了自己營建的豹房和鎮國府裡;放著皇宮裡的三宮六院不顧,整日在各處花天酒地,甚至癡情於藝妓,還成了後來著名戲曲《游龍戲鳳》的故事框架。縱使縱情聲色,這位出生最正統的嫡長子,卻沒有留下後嗣,直接後果是繼位的嘉靖帝興起“大禮議”風波。
正德帝年少時以聰明見稱,性情溫和寬厚,娴於禮節,“粹質比冰玉,神采煥發”,頗有帝王風范。他的生日在命理上稱“貫如連珠”,主大富大貴,據說與朱元璋的生辰有相似之處。弘治帝和大臣們都相信,他將來會成為一代賢明之君,也一心想把他培養成為太祖一樣文武兼備的曠世聖君。然而這位連上天都眷顧的真命天子,非但不過只活了30年,而且一點也不留戀皇帝的權力和地位,後來連早朝也不願上了,為後的嘉靖帝、萬歷帝的長期罷朝開了先河。好在他的不上朝並不代表在權力上糊塗,相反對權力抓得很牢,使之能在帝位上安樂了十六年。
正德帝沉湎於玩樂,寵信以太監劉瑾為首的“八虎”,後者逐漸掌握了大權;但是他也能在彈指揮間誅劉瑾。明朝宦官權重之時百官無人可與之抗衡,然而生死存亡卻在皇帝的手中,這是明代宦官專政不同於漢唐時期宦官專政的一個特點。以往朝代宦官專政,宦官勢力大到可以操縱皇帝的生死,明代卻從沒有這種現象發生。
正德帝雖有著放蕩不羁的本性,但他在內心裡一直盼望著能夠像太祖、成祖那樣立下顯赫的邊功,也確實取得了平安化王、寧王之亂和“應州大捷”(大敗鞑靼小王子)這樣的軍功。但是在這些事上他也要胡鬧一把,正德帝將自己封為“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朱壽”,令兵部存檔、戶部發饷,後來還加封“鎮國公”,營建鎮國府,將傳統徹徹底底破了個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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